文图看一眼女子，问道：“你叫甚么名字？”

文图不谙辞赋，不过听闻女人一番言语，晓得她出身凄楚，不过这里是青楼，想问也问不出甚么，见那女子端坐忧思，楚楚不幸，稍稍安抚起来：“身不快意，不能心不快意，就如家妹，小小的就跟着我闯荡，既没了父母垂爱，也无了家居嫡亲，又是双目失明瞧不见身外美景，可你瞧她，睡着还偷笑，比拟之下，女人倒是幸运得很……”

“当然有！只要十两！”

“不听曲，不观舞。”

文图暗道，我还用想吗，那卧在床上熟睡的五岁女孩，便是将来的夫人！我不晓得她将来的脾气，也不晓得啥模样，更不知这眼疾可否医治好，可不管边幅妍媸，脾气爆裂还是和顺，都是本身将来的夫人，别无决定，倒是略去了相亲之事。

“不，你去弄些温水，给我mm沐浴换衣，然后陪她睡下就是，她很少次出门，我怕不甚风俗。”文图将符柔轻放在软榻之上，解开束带，勾住脖颈垫入香枕，佯作轻车熟路般拍拍符柔，表示她好好安睡。

“玲子。”女子稍一低头，眼神茫然，被文图瞧着，下认识地去持琵琶，忽又想到客人不听这个，黯然缩手。

这时，玲子也一样抬开端谛视文图，四目相对，均是微微一笑，却无闪躲之意。

玲子反倒平静自如，再度高低打量兄妹二人一番，悄悄摇点头，立即将文图推至帘后，几近号令：“不要打动，对方非常短长，你绝然逃不出去，在这里稍候便是！”

文图恍然大悟，负童参赌也就罢了，背着小女来嫖妓当然说不通，他当即取出一锭银子甚是气度地拍在红桌上，他晓得这些是带不走之物，就像光着身子卧在陈莹儿床榻里一样。

文图俄然发明面前女子竟似健忘身份，诘责本身，没有答复，直视玲子提示。玲子这才发明本身失态，当即低下头，深深一礼，幽怨说道：“还望客长谅解小女，方才触景生情，获咎了公子爷！”

“大爷，你就放心吧！”老鸨判定地抄起银子，一半入了袖口，一半揣入怀内，风一样跑开去，刹时便没了影子。

“不，”文图心想，如果说她是我女儿的母亲，你信么？假装坦诚说道，“当真是mm！”

瞧着玲子愁眉苦脸神采，文图于心不忍，再者面面相觑又有些难堪，干脆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是在想，不管男女，谈婚论嫁之时，皆为弱冠之年，脾气初现，必将貌美当作首要前提，其次便是出身，这是体性本能与权势利诱所发；而人移岁逝，或是俊雅不再，或是日久思异，便同床异梦。”文图说道这里，停顿一刻，转向符柔，心中感慨，不管她将来状况如何，可想起百年同没，也是天赐的恩德，他涓滴没有发觉玲子神情几近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