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苦苦比及了天亮，都不见别人来。当时我只当又被这混蛋耍了，恨得我真想亲手剁了这杀千刀的。”这时我瞥见柳湄的眼中寒光一闪而逝，不由地心惊，莫非人真的是她杀的不成？

“临时也不好说。”学着张大哥的话，季警官的语气倒是非常平平。“不过待会归去如果考证了我的猜想，那么我大抵是晓得那晚钱世雄是如何‘人间蒸发’的了。”

“好嘞！客长请稍等半晌，饭菜顿时就上来勒！”学着时装剧里的伴计模样作了个怪，我回身出了门。

我紧跟着出了门，临走时转头一瞥，却见到那柳湄正紧紧抱着那相框不晓得在想些甚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季警官面露难色，一面是急着想去考证本身的设法，一面局长找他必定也是有事，一时不知如何才好，正欲推让时，张大哥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张大哥话还没说完，柳湄却卤莽地摆摆手打断了，也不睬张大哥伸出的手，不耐烦地说道：“不消联络了，今后他与我柳湄再无干系，我也没那闲工夫去听他的动静。”可见柳湄对钱世雄的确再没半分交谊，大难临头之时，好似比翼鸟的伉俪都要“各自飞”，更何况这只为一时温存的婚外之恋。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柳湄好似非常严峻的模样，手上的烟都几乎掉落，快步走到柜子边拿起相片抱在怀中，半晌后却强作平静地答道：“这只是与我交好的一名阿姨，一次出去玩耍的时候拍下的合影，叨教警官有甚么题目吗？”

焦心等候的时候显得格外冗长，我们回到警局门口的时候已然五点半了――之所以是回到门口而不是回到警局，启事是我们被一群人围堵在了内里……

“那我们也未几打搅了，再见。”张大哥却仿佛无所谓，咧开了嘴笑着告别。

我有些奇特季警官如何会俄然没头没脑地问出这么一个题目，遂朝他望去，只见他正盯着墙边柜头上放着的一个相框，揭示的是一张合影，照片中柳湄正依偎在一其中年妇女的怀中扮着鬼脸，两人的人像占了大部分的画面，只留下了一小片空缺的背景。如果光看春秋，这位中年妇女的确能够是柳湄的母亲，但是二人的表面倒是相差甚远，这中年妇女一脸富态，却搞怪似的抹着盛饰，大到脸型表面，小到眼角眉梢，与一旁的柳湄没一处类似的，但是奇特的是这妇女我倒是愈看愈眼熟，但是如何也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不过纵是如此，季警官临走时俄然问起这个却还是有些高耸了。

我也跟着站起了身来，回身筹办出门的时候，耳边却传来了季警官降落的嗓音：

“张大哥，你说那柳湄的话，可托吗？”回程的车上，我忍不住向张大哥问道，先前柳湄表示奇特，一会儿严峻一会儿坦诚的，实在教人搞不清该不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