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娉却听得心惊。哥哥如许,岂不是更让人生疑?可如果细问,毕竟是哥哥的事,如果太隐蔽,她做mm的也不好开口,公开里深思了一回,才说:“哥哥必然要保重,就算我现在有了归宿,东夏帝君害我不得,可哥哥和嫣娉姐还在他手里,万一有甚么事引发东夏帝君生疑,只怕哥哥和嫣娉姐姐都不好过,嫣娉姐姐还希冀着哥哥是个依托呢。”
正说着,碧云撑着粉荷碧叶的油绸伞走了来。她身后还跟着两个丫头,一个撑着青绸伞,一个双手捧着珐琅掐边的描金花食盒。
卫宣听了,看一眼惟娉。见惟娉脸上不自发地露入迷驰的神采,想也没想就说:“虽是乡野歌舞,却也朴素敬爱,你们都去玩吧。”
惟娉按住内心的冲动,笑着回了一礼:“先生不必多礼,妾能为先见效力,不堪幸运。”
惟娉见卫宣向靳泽表示,便知靳泽被派了庇护昭华郡主,必然是要跟他们一起去的,因而便看了碧云一眼。
昭华郡主喜道:“好啊,只是这踏歌有男有女才好玩。你!”丰腴白嫩的手指一指颉先生,“跟我们一起去。”想着就指了颉先生一人,过分较着,便又一指燕羽,“你也来。”
惟娉顿脚道:“他是不能把我和耀之如何样,可他会对你和嫣娉姐姐倒霉……”
孙智超本来微微惊奇东方熠何故会说出那样一番话,再遐想到这位卫二公子刚才拉着伯爵夫人的景象……孙智超目光从睫毛下向卫宣脸上一溜,见卫宣浅笑如旧。一丝冷冽的怒意却从眼底一闪而逝。贰心底不由得一声冷哼,这对明君和爱将的事迹被世人歌颂,却不知他们的干系怕是要脆弱得很,这位年青的大将军勇于当着君王的面说那些话,也是个胆小猖獗的……就笑向东方熠道:“想不到伯爷如此俶傥不羁的大将军,竟然如此痴情专情,倒比得我们这些男儿都是浑浊俗物了。不过有妻如将军夫人者,纵是万里江山也不换。”
世人凝神谛听。公然听到几缕歌声在雨丝中模糊地飘过来,在春花细柳间萦缭绕绕,似有似无。
惟娉假装没瞥见,笑着走到她们中间,道:“返来的路上,听到远处有歌声,听旁人说,是踏歌。”借此转了话题,解了锦猫儿、昭华郡主和颉先生三人之间的难堪局面。
青毡大帐里,男人们还在高谈阔论,天下大事夹在鹰犬走马之间,倒也和谐天然。
锦猫儿也笑着站起来,轻柔地挽住了颉先生的胳臂。
燕羽微微点头,见mm眼中模糊的担忧,心中不忍,展颜一笑,安抚惟娉道:“怕他何来?你身在中周公爵府,他能如何样?”
靳泽目光在碧云的脸上掠过,就毫无神采地接过白瓷盘,悄悄放在桌上。
燕羽微皱了眉,心机沉沉隧道:“我倒不担忧嫣娉……我问你,这个卫二公子,但是朝中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