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会抵赖,妻主你莫要被她哄了。”格格得理不饶人,而秀才,见林烟云出去后,就端着一幅看戏的姿势,默不吭声站在一旁。
这个桥段,固然没经历过,但时装戏我见过很多,顿时把两只手压到她手背上,道:“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
我接道:“驷马难追。”
她不耐烦甩甩手,变得无所事事:“哎呀,晓得晓得,啰嗦,怕我谋权篡位,就把我带走啊,真是的,烦都烦死了。”
“你只要打理后勤便可,统统公事,待我返来再说。”我接道。
林烟云敛起笑容,眼神纯澈无辜:“烟云是不是说错话了?如有冲犯之处,还望大人您包涵。”
“烟云女人,蓉琪刀子嘴,豆腐心,她的话,你别太往内心去。”我道。
看来,她对百花县还是蛮熟谙,我们边走边聊,一来二去把话题扯到叶蓉朵身上。
“何事呀大人?”她端着笑容,倒是极不天然。
“烟云你是想让我叫你姐姐?”我道。
“明天傍晚,她俄然跑到厨房,要跟我学厨艺。也不说想学甚么,就说想学做饭。我跟她再三‘交换’,才晓得,她见大人您核阅檀卷,没有吃完饭,想做饭给您吃。”林烟云说到这里,慢下步子,扭头冲我笑了一笑,持续走着说着。
爱情这东西,真是奇特。
格格偶然理睬,对我追道:“妻主,带不带我?”
她可贵这么当真,叫我如何能不欢畅,可欢畅归欢畅,总归是喜忧参半。
我踌躇了一下,一会儿如果要验尸,我固然对法医略懂一二,却只是外相,并且只会给死人“看病”。而她深懂岐黄之道,活人死人只要身材有状况,天然都难不倒她。
林烟云也点头奖饰:“这点子不错,不过除了您,谁有胆量去消遣她呀。”
出了衙门大门,我道:“烟云女人,你可晓得李府在那里?需不需备马?”
怀着轻畅的表情,脚步也轻畅很多,穿了大街冷巷,不一会儿,我们就来到了“李府”大门前。
“大人,要不要烟云一同前去?”她道。
秀才眼皮子活得很,顿时转向林烟云,哈腰深深鞠一躬,愧道:“烟云女人,对不起,我错了。”
林烟云唇角上扬,拂袖掩唇别过一边,估计和我一样,感觉格格的敬爱,让人又爱又恨。
林烟云咬着唇,好不轻易憋住笑,持续道:“然后她脸都红了,从没见过她像明天那样失措镇静,又是报歉,又是憨笑,再让她帮手,估计能把屋顶掀了,我只好喊蓉琪把她拉出去,才顺利把粥做熟。”
我微怔,继而展颜平道:“那里话,烟云你莫要多虑。公堂上,你我是上部属干系,退了堂,你我便是老友,是姐妹。额对了,我还不知烟云你本年芳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