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俊皱了下眉头,吃紧道:“叫你去周边县镇你跑桂林那么远做甚么?”
但世人恰好就独独不喜好妖精,甚么好事都往妖怪身上推,想到李夫人一口一个妖孽,白木内心就不痛快,放下了手里的笔,特长指抠着柜台上算盘的珠子,低声道:“总说是妖怪做的,莫非妖怪就没事做每天盯着人么,说不定此次的事儿就是个走火入魔的人做的呢!”
民国五年仲春初二,梧州,思安胡同
白木趴在桌子上,右手托着腮,叹了口气道:“他回观里查书,怕是又被那一群老羽士小羽士留着问东问西吧。先不管他,你且说说你都探听到甚么了?”
阿俊吐了吐舌头,道:“他住在沈督军的府上,我趁人不重视悄悄溜出来,扮了个下人的模样,固然没见到人,但传闻他常常和沈三少一起,两小我常常在书房里一呆就是好久,旁人也不晓得在做甚么,他偶尔也替督军做些事情。”
白木低下头,摸了摸颈上的珠子,阿圆挠了挠头发,道:“对了,阿谁羽士,传闻叫玄色。”
白木自是晓得的,她想起很多年前,阿谁羽士驱了她去取重生婴儿的颅内血,就是为了养元菜,用婴儿的元气和怨气种出的菜,那样险恶的神通,竟然是出自她手。她强压下心头的恶心,道:“我晓得,你接着说。”
正月廿八,城南广平巷李府的二蜜斯李美娇,
“叫甚么,你倒是说啊!”阿俊急道。
他话还没说完,白木便笑道:“娶了我如何样啊,阿俊?”阿俊回过身,只见白木把两只胳膊竖将起来,广大的袖子滑了下去,露脱手腕乌黑乌黑的,抱着拳头,撑着左边的脸,格格地笑。
白木仿佛醍醐灌顶,猛一昂首,却瞥见有人站在门口,内里的天气已经有些暗了,那人穿了身灰色的长衫,怕是忙着赶路的启事,鞋尖湿漉漉的,带了些泥,他在内里跺了跺鞋上的泥,才一步跨了出去,说道:“内里好冷的天,你们如何不开灯?”
白木蹙了蹙眉,本身也拿起茶碗抿了一口,道:“这个玄色法师,确切值得思疑,可也不能鉴定了就是他在作歹,到底还是要再查些证据才好。”
白木听了这话,弯弯的眼睛垂垂冷了下来,她刚想开口,便听韩大娘道:“你们白女人长得标致,性子也好,成日里跟个羽士在一处不免旁人说闲话,他二人若真真就是师兄妹,我倒想给她保个媒,说一个好人家。”
阿俊一开门,便出去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一看到阿俊便扑着抱住了他的脖子:“小俊哥,你不晓得我这几天风餐露宿,过很多么惨痛。”说着还作势哭了几声。
阿圆怔怔的点了点头,道:“他们是这么说的,但是白姐姐你明显在这里,固然说确切是个有点儿法力的妖精,但是我每天都在家里,你也每天都在,再说了,有道长的符咒,他不在时,姐姐底子出不了门。”说着他向阿俊使了个眼色,阿俊赶快把茶碗扶正,又拿了个抹布将桌上的茶水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