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记得地藏王菩萨在入主地府前曾发下大誓愿，天国未空，誓不成佛。但，何年何月，天国才气真正肃空呢？

耳边俄然传来一人的说话声，乔辰安转头望去，却见许仙一副打着哈欠，睡眼昏黄的模样，明显刚刚才醒过来，心道你倒是睡得结壮。

……

他说这话时下认识的抱元守一，阴神之力大盛，双眸瞪眼，好似天神下凡，身上迸收回浓烈的浩然正气，凡人不见，但那河中精怪却已承遭到极大的震慑。

徐行来到船首之前，低头望去，只见水面之下笼着一片足有小屋大小的玄色暗影，正在缓缓游弋着，不晓得是甚么精怪。

但这世上有神还是无神，谁又说得清呢？

唯心罢了。

钱多多眼中一样带着不解，或许整条船上就只要一个女鬼能明白乔辰安此番做法的企图。

刘管事虽申明日一早才会起航去往临安，但实际上快天亮的时候便拔锚解缆了，船帆扬起，迎着暴风猎猎作响。

乔辰安点点头，这个期间的人遍及都很科学，下到布衣百姓，上达到官权贵，大部分的人都坚信世上是有鬼神存在的，是以做很多事之前都先要祭奠一番，以求神灵庇佑。

乔辰安道，俄然轻蹙眉头，鼻尖微动，不晓得是否是他的错觉，氛围当中仿佛有一丝极淡的血腥味。

乔辰安这俄然一喝，惊得船上世人全都望向他，眼中带着骇然与些许怒意，心道这乔大才子当真是读圣贤书读傻了，这般喝骂，又有甚么用？说不定还会适得其反，更加激愤河伯，他们岂会有好果子吃。

倘若心中有神，则这人间无物不成为之神；如果心中无神，即便是这诸天神佛全都站在你面前，也可视之为无物，不过浮云众生罢了。

“乔兄，这是如何了？”

但是接下来，令人难以置信的一幕产生了，船身的闲逛俄然停了下来，整条大船的速率在逐步加快！

但是又过了将近一刻钟仍不见两人出来，这下就连他本身都有些思疑了，就算是水性再好，可这么长时候畴昔了，总获得河面上来喘口气吧？

不由喝骂道：“何方鬼怪在此反叛，还不速速退去！”

船行河上，俄然，霹雷一声巨响，整条大船都轻晃了一下，几名聚在船面上喝酒取暖的海员一个身形不稳，狼狈跌倒在地，顿时捂着碰撞的部位大声叫骂起来。

正说着话，又是一声巨响从船底水中传来，世人皆站立不稳，钱多多将领头的船夫叫来，怒斥道：“你是如何开船的？是不是航路走错了，这水底下如何这么多礁石！”

钱多多凝睇乔辰安，讶然道：“乔兄，乔兄……真是好派头！”他实在是想不出甚么词来表达此时的表情了。

钱多多闻言，沉声道：“此次货走得急，倒是忘了祭奠，要当真是河伯发怒的话就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