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景也是身材一僵,用心将声音放得愠怒:“王妃倒也不必如此火急,本王身子未好,也不便做如许的事情。”
这胤王的声音如何仿佛有些耳熟,并且……仿佛也没有那么脾气古怪?
他用心将声音装得衰弱:“爱妃还是归去吧,如果过了病气给你,就更不好了。”
陆苏苏直接推开房门走向他:“臣妾是您的王妃,王爷病了,天然是要贴身奉侍才行。”
她这幅模样,倒让他感觉有些不适应。
但出来看望这事可不能免,起码她要弄清胤王是个甚么病症,才气肯定能不能治好,又要如何治。
不得不说,她母亲的嫁奁是真的丰富,百年的老山参,婴儿手臂粗的灵芝都有好几株,也免得她再去找。
这厮还真是不识好民气。
这男人看起来也没有外界所说那样可骇,她现下倒有些猎奇,这个尉迟景到底长甚么模样了。
但她也不能冒然在胤王面前透露医术,原主是个草包人尽皆知,阿谁小倌哪怕思疑也不能如何样,但胤王若晓得,少不得她会有费事。
胤王那一份,她稍稍做了些假装熬成了药膳模样,免得他思疑,给小倌那一份,便简朴了很多,熬成药汁就是。
尉迟景面具下的脸刹时变黑。
陆苏苏故作惶恐,摸脱手绢翻开被子,手指落在他胸口:“臣妾帮王爷擦擦。”
内里那些侍卫不等她多说,直接客客气气将她“扶”出去:“王妃还是请回吧,莫要影响王爷养病了。”
“王爷说那里话?”
她那庶妹陆婉儿走出去,看着药炉边那株被切了小半的野山参,神采阴狠:“你公然是偷了府里库房的东西!人赃俱在,现在我看你还要如何抵赖!”
他语气生硬,直接将她推开:“来人,送王妃归去。”
陆苏苏并不晓得本身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眼皮子底下,带着一帮奴婢直接赶到东苑。
她盯着男人脸上面具,脑中闪过一个怪诞的动机,伸手试图摘下他脸上面具。
陆苏苏感觉蹊跷,眼神一暗,凑上前拉住男人的手殷切开口,声音娇软:“王爷病成这般,教臣妾好生心疼……您可必然要快些好起来,不然臣妾可如何办?”
陆苏苏被扔出院子,忍不住捏了捏拳头。
不过他们中了一样的毒,真是刚巧?
门外,陆苏苏迷惑皱眉。
浓烈的药味充满在院子里,陆苏苏百无聊赖等着,俄然闻声内里传来一道厉喝:“陆苏苏!这只老山参是爹收藏多年的宝贝!怎会在你这里!”
尉迟景为了不让她思疑,身上只穿了薄弱的里衣,感受着那只手在胸口摩挲,喉结不由自主一动。
男人躺在床上,露在内里的下颌精美流利,嘴唇陋劣,莫名让她感觉仿佛在甚么处所见过。
尉迟景本来还在看奏折,收到暗卫传信,忙脱了衣裳带上面具躺到床上,做出一副衰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