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好咧……”那两个军士笑哈哈的,和赶车的车夫来到马车的前面,翻开前面的车门,把严礼强放在前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
这四坛酒,是严礼强特地从平溪城中买来的,托人送到船上,坐着船来到黄龙县船埠,又雇车拉了过来。
“王德发,你狗日是干甚么吃的,这类煤你都能拉出去,你看看,这五十万斤煤,碎得像沙子一样的就占了一半,别的另有三分之一又黄又褐,你叫火房里如何用,你平时手上过点油水也就算了,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一万斤煤有多少油水我一清二楚,只是懒得说你,你狗日的是不是感觉我把你惯坏了,胆量越来越大了,敢用这些煤来乱来我,你真觉得我这营监的刀不能杀人么,嗯?”
“营监大人,我冤枉啊!”一个声音带着哭腔尖叫起来,“我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在您老面前玩甚么花腔啊,您老又不是不晓得,这每年到了夏季,各地用煤就特别严峻,前几天小龙山那边的山塌了,煤炭运不出来啊,县里的煤也一下子供应不上不说,代价还蹭蹭的往上涨,一个月前一万斤好煤的代价不过是八两三钱五分银子,现在一万斤好煤的代价,都涨到十两银子以上了,还不必然能买到!”
“咱宁肯把这些煤放在这里,也不能缺货啊,要不然火房的炉子都点不起来了,大人你但是要砍我脑袋了,如果实在不可,大人你就把这些煤交给我,我找人原价卖出去也行……”
“县里几个煤库当中的存煤,就在两天前被上面命令调到平溪城去济急了,衙门里的几个大爷说平溪都会郡守大人呆的处所,不能让平溪城缺煤,县里的百姓用不上,就让大师烧柴火烧牛粪烧秸秆去,这剩下的这些,还是我好不轻易用匠械营的这块牌子从郭老板那边抢来的,代价还是遵循老的代价来,郭老板那边都有走账流水,都有记录,大人能够去查,如许的煤现在在黄龙县卖甚么代价大人去看一遍就晓得,我王德发如果这点分寸都没有,但凡是是吃了这些煤的一个铜板的钱,大人你就剁了我这双手,我毫不怨您……”
正站在煤场里的两小我一下子转过甚来,都有些惊奇,特别是钱肃,几近就没有想到严礼强竟然会呈现在这里。
“两位大哥,我买了一些东西,就放在车上,费事两位大哥帮我把东西拿下来……”
“严公子……”方才被钱肃骂得狗血淋头的阿谁王德发,看到严礼强,脸上一下子就挤出了一个笑容。
“不晓得严公子说了几个媳妇了,哈哈哈……”
一会儿的工夫,来到营中,却没有看到钱肃住的院子里看到钱肃,一问之下,才晓得钱肃在匠械营的煤场那边,严礼强让人把酒收起来,也不消人通报,本身就朝着煤场那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