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到大,她虽不靠近人,却老是被人决计靠近的工具。但是面前这小我,却拿着匕首逼她,欺负她,叫她尴尬得不成,几近话都难以说得断断续续,活活像只不幸待宰的兔子。
男人苗条的大手一把圈住她的腕子,只觉像是握着一团嫩豆腐,怕是稍稍握紧,便能化开来。男民气下一顿,行动又轻柔稍半。
郁暖头一趟被一个男人这般欺负。
郁暖急成一团,乌黑的额角盗汗直流:“…………”
他笑了笑,问道:“那么,夫人敢不敢呢,嗯?”
大佬叫她一刀捅死他,她是不捅,还是不捅?还是不捅?
即便她更用力,也难以伤他更多,最多便是添些皮肉伤。反倒是郁暖本身,手腕已然开端颤栗,将近脱力了。
他以不容置疑的力道,把她的手腕转了半个弯,又捏着她圆润的拇指,扣在背面,浅笑着谛视她的眼睛道:“这么,才对。”
过了一盏茶工夫,无人应是。
她不但要现在立即顿时喝水,还要给男主碰个软钉子。
她忍不住放高了声音:“你到底想如何!”
郁暖顿时感觉小腹更疼了。
他的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想想就有点难过。
而他的掌心已经渐渐淌出暗色的鲜血,顺着苗条的指骨流下,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在她心头绽放。
郁暖长到这么大,第一次见人这么面不改色得对着她说这类话,顿时耳根子都节制不住红了起来。
郁暖实在有些无措。
郁暖实在,的确有些渴了。
他离得她极近,近到她能闻见他身上的熏香,那是冰寒的雪松味,冷酷而文雅。
早生贵子。
……
她真的将近疯了!
是你在伤害我啊你忘了吗混蛋!
她硬生生把最后的“好么”两个字咬下去了,差些便闪了舌头,胸口起起伏伏,却还是忍不住垂下纤长的眼睫。
周涵看着她,渐渐说道:“为夫在此,夫人何必假别人之手?”
她的面前一下恍惚起来,抓着床沿保持腐败,却仍烦恼地使不上劲。
他面上淡淡, 只是垂眸, 自顾自斟了一杯清茶,又斟了另一杯,苗条的手指握着杯沿,缓缓往前一推。
“咣当”一声脆响,贵重豪华的匕首落在地上,散出血红的寒芒。
他慢慢道:“握匕首的姿式错了。”
痛经甚么的,再赶上神经病,明天真的是黄道谷旦?
郁暖淡淡唤道:“清泉,我想吃茶了,要上好的火青。”
郁暖紧紧闭上眼睛,只能用最后的体例:“……疼。”
周涵寡淡地看着她,端庄浅笑道:“能娶到夫人这般女子,当牛做马服侍尚来不及,如何敢为所欲为?”
她没伤过人,更加不敢再用力,只怕用尽了力道,反倒把他的掌骨都划开,那她怕是要提早领盒饭了,还是没有鸡腿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