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陛下细细浏览此信。”李越白道。
单兰再也无话可说,浑身颤抖地瘫倒在地,单妃早已向天子连连讨情起来。
“下毒的罪名非同小可,天然要谨慎查验。”李越白正色道:“到底是谁下的毒,一验便知。”
但是,不管是单妃还是单兰还是其别人,谁都没有看过这封信的内容。
白教员常常开家长会,每天指导门生写家书,对这类东西天然是驾轻就熟。
“这件事情,鄙人并不清楚,要问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李越白隔着屏风望向正殿门口:“方才,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快意,已经去拿红纸诗了,现在也该拿来了吧?”
“这……这……怎会如此……”单兰早已在内心深处破口痛骂,面上却还要绷着。
“是,没见过。”单妃说完这三个字,心中更加笃定了。
“皇后娘娘的风俗,阖宫当中,单妃娘娘最清楚。”快意抬起眼,面露悲忿之色:“每日睡前,单妃娘娘都会来存候,将统统尽收眼底!物件的摆放,乃至香炉里的香是甚么种类,除了奴婢等,就是单妃娘娘最清楚了!”
“这件事,原不该由外人解释,但旁观者清,只好越俎代庖。”李越白道:“太子殿下现年十七岁,恰是固执的年纪,母子之间虽豪情亲厚,却也不肯劈面交信,只好由人代庖。”
那恰是昨晚,她在皇后这里喝过的茶!
“如何会!这张红纸如何会――唔!”单兰刚惊呼出声,就被单妃捂住了嘴。
“此话何意?”
正殿里,几个侍女抬出了一张案桌,上面放着两杯茶,茶杯里还剩一点水,和底下的茶叶。
单兰立即觉到手脚冰冷,没错,没错,全被这个云乐工看破了!红蜡纸,磷粉墨,都是赵讷筹办的,太师府里有的是这些希奇古怪玩意儿,谗谄起人来一陷一个准,却全被看破了!
不管如何说,皇后和云乐工之间都毫无干系。
信的内容固然不夸耀文采,却字字竭诚,催人泪下。
前几日,他当着一堆寺人侍女的面,命人把这封信交给了皇后,传闻皇后还看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
“皇后娘娘,来了!”快意听到李越白的声音,便从正殿里恭谨小步走出,手中谨慎地捧着一张红纸。
那笔迹,不是别人的,恰是太子殿动手书。
“娘娘为何要禁止单兰夫人说话。”李越白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莫非是担忧,单兰夫人说出甚么不当话语?”
“孙嬷嬷?”就连天子也要对她礼遇一分:“您为安在此?”
快意听他说了这话,仓猝拍了鼓掌,冲正殿里唤了一声。
“正因为是寒冬时节,以是你们将红纸拿在手里,一起放在袖中送来,乃至给皇后誊写的时候,都不会燃烧起来。”李越白道:“只是,单妃娘娘恐怕早已推测,皇后娘娘誊写完以后,会将此物放在暖和之处,比方火盆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