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做甚么？”太后蓦地看她一眼，出声叱责，“今后你们这些人，谁若再敢拿佛祖做手脚，哀家第一个不饶！”

太后崇佛至极，昭帝又事母至孝，这尊佛龛乃是陛下亲身监督司造处完成，故而职位非同普通。

太后皱眉：“宸妃，你另有甚么想解释的吗？”

姜念念有些迷惑，将东西接过来。

但是看上去, 这位白月光仿佛也没有设想中这么意满志得啊。

毕竟，这么大个宫中，除了不守端方的宸妃，也没有人会在本身宫里头私藏官方的烧酒了。

姜念念：“……”

太后下认识看向齐嬷嬷，齐嬷嬷却说：“太后，宸妃所言虽说有理。不过……现在统统的证据的确都指向宸妃。奴婢倒感觉，宸妃仍负着最大的怀疑。娘娘，事关佛祖，还是要命人好生审理才是。”

“宸妃, 你来了。”太后昂首看她一眼，冷酷道了句。

但是在佛龛被人歹意损毁后，长乐宫当即派人来查了，这才发明，这一回这佛前的杯盏中供的并不是净水，而是腐蚀性极强的酒液。

她虽是太后，可她相不信赖原也不是最首要的。最首要的，是后宫这么多张嘴信不信。

太后这宫里的佛龛乃顶级的金丝楠木所制，下雕着莲花宝座。内里盛着的，便是金漆佛像。佛像神态端庄慈爱，通体漆金，便是极其崇高不成侵犯的地点。

――这味道，那里是浅显的宫中酒液，而是她常日喜幸亏昭阳殿汇集的果酒。

姜念念竭力平复了下心神，将此事捋了一遍，方淡淡的道：“太后娘娘，佛龛受损，臣妾的确该当把守不力之责。但是这酒，却的确与臣妾毫无半分干系。”

方朱紫却讪讪道：“谁又知娘娘是不是用心烧毁了证据，已将那一瓶早已丢弃了。”

姜念念勉强按压住内心的疑虑，才问：“齐嬷嬷，本宫记得前次本宫分开时髦且好好的，而这佛龛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顾长卿只是一个外臣，他在朝中的权势再大，又如何能够将手伸到后宫里来呢？

“贞宁，你让人将昭阳殿余下盛酒的玉瓶都送到长乐宫来罢。”姜念念叮咛。

“恰是！没想到宸妃还会用心损毁太后的佛龛，枉太后平日里这么心疼她。正所谓是其心可诛。”

……

姜念念还筹办在地底下收藏一段时候再挖出来，但是现在看来，恐怕是没有这个缘分了。_(:з)∠)_

徐子贸：“……”

除此以外，她还停在小丫头耳边，悄悄加了一句话。

当初因为宸妃抱病，得宠的流言传出来，束礼园已不如当年盛景，但仍旧是溪水潺潺、朝气勃勃的景色。

莫不是姜念念……当真能随时看破旁人的心机！

她用沾了梨花水的青玉梳篦给姜宸妃梳头, 一面感喟：“奴婢感觉, 陛下到底是疼娘娘的。虽说畴前宫中有一些关于陛下与楚王妃的流言, 可这么久畴昔, 娘娘也不止于此，这么久都抱病不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