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唱着唱着,世人逐步听清了歌词,神采一个个都生硬起来。
“去去去,瞧你没出息的样儿!依我看,最妙的陆家那两个女儿,白白嫩嫩又没开过苞,如果落到我手上,我非得疼死她们不成!”
那些声音不大,却总能恰到好处地钻进陆家女眷的耳朵里,一个个神采都凝重起来。
司明芳面色一沉,乃至不消开口,陆司珍就缩了缩脖子,闭紧了嘴巴。
“你看阿谁十三姨太,不愧是百丽门的台柱,一颦一笑都恰到好处,真叫人挪不开眼。”
不管是陆司昼出事,还是苏玫出事,在陆家都不会是一件值得欢畅的事情。
司明芳和陆司霓则一如既往地不动声色,她们一老一少,倒是共同得好像亲生母女。
妾室本就是权贵用来显摆身份的玩物,她们身上的才艺天然也是拿出去夸耀的本钱之一。
但到底还是心有不甘,陆司珍一扭头瞥见十姨太和苏玫面不改色,忍不住迁怒于她们,“还是你们姨太太安闲,想来没少被开这类打趣。”
十姨太却耻笑出声,“恋慕的话,你也能够嫁进漕帮做个姨太太。”
四姨太一边笑一边点头,“用饭的时候说屎,也只要你想得出来。”
陆雄则笑着点头,似是有些无法,但更多地倒是高傲,“妇道人家的小伎俩,还望龙头不要见怪。”
陆司白朝他举了举杯,眉宇间带着对劲,“很应景,不是吗?”
“你?!”陆司珍大怒,声音不自发地拔高,惹得中间几桌纷繁回眸。
陆雄那边一样是笑意融融,雷厉行盯着台上婀娜多姿的苏玫,由衷地感慨,“十三姨太的歌喉真是与众分歧。”
酒宴停止到一半,漕帮的坐馆焦满举着酒杯摇摇摆晃地站起了身子,“听闻督军大人的十三姨太是百丽门的台柱,想必必然歌喉了得,明天如许宾主尽欢的日子,不知可否让十三姨太下台一展歌喉?”
“为甚么老盯在我背面,女人我一贯是硬骨头,从小打斗我领头,你别向我皱眉头,把稳我突破你的头……”
“十三姨太虽好,可我看还是十姨太更有神韵,你看她的身材前凸后翘,像一颗成熟的蜜桃,老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不要脸!”陆司珍年纪尚小又沉不住气,哪能受得了这么肮脏的话语,神采立即垮了下去。
世人哈哈大笑,表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酒过三巡,席间的人添了几分醉意,调侃的话语也愈发地肆无顾忌。
最后响起的时候,惹来阵阵喝彩,听得民气痒难耐,掌声雷动。
七姨太则伸长了脖子,捂着嘴巴小声道:“你们看看漕帮那些人的神采,一个个跟吃了屎似地!”
饶是如此,还是惹得漕帮那边哄堂大笑,他们就爱看女儿家气急废弛的模样。
和头酒开席还算顺利,陆家的女眷个个都识大抵,礼节甚么的自不消说。漕帮的人却随便惯了,他们出身江湖,夙来不拘末节,突然瞥见这么多美人,即便行动再如何禁止,眼神还是不自发地瞟来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