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迈躬身,行了全礼。
纵使屋内火炉敞亮但本日气候实则阴冷,哑娘一头的汗只怕是虚汗,而触之滚烫只怕是体虚至极。
“虽说我的医术自是不比夏寒身边的军医。但把个脉象又有何难,我不过是为着你们着想。何来消受一说?”
小六见哑娘模样也知此事迟误不得,要紧的很,不是老迈不信小肖,只怕是老迈已与寒王生了嫌隙,信不过他的军医罢了。
老迈替哑娘捏了捏被角,接太小五手中的热水帕,敷在其额头上,没接话,只一抹笑弯在嘴角,灯影绰约,暗了笑意,只余那抹刚好的弧度,罢了。
哑娘在老迈的手内心吃力写着没事,老迈却只当是忽视,喊了小六,“瞧你刚才跑的倒也快,想来伤的轻些,你随小肖去医帐里头把军医熬好的药端来吧!”
小五闻言便围坐了过来,抿唇想了一会儿,方道:“当时我在里屋拿酒,并不知外头景象,听小六说,东吴帝是与那小美孀妇一同来的,一大朝晨的就来了,店里方只坐了两桌客人,我听外头喧华,小六又用心说的大声,想是叫我去唤你,让你先走,我明白过来后去找你,却见你被套整齐,床榻已凉,觉得你是被人掳走了,但又听东吴帝仍在外头,将小六和哑娘抓了起来,唤重兵将此处重重包抄起来,想来你并不是被他们带走了,这才稍稍放心。”
“你们感受如何样?可还好?”老迈还未进门挑帘便喊道。
老迈听到小五说那小美孀妇眉头一皱,没想到她竟是东吴帝的人,只是不知她是东吴帝派来在边疆探查北夏的踪迹还是来监督她的,不过,想来前者的能够性大些,毕竟,那小美孀妇倒是比她在碧水镇呆的时候还长些。
老迈问起,也不过是小五小六在一旁轻描淡写的提了句确切受了重刑再加上本就体弱,去了半条命了。
“当年,我承诺你的夫婿护你平生安然,想不到现在竟害你蒙受了如此之罪,只怕你夫婿在天之灵亦难安了。”老迈替哑娘将额前汗湿的碎发撩到耳后,暗叹了口气。
“实在,这一次东吴帝亲身前来拿人,我等本是抱着必死的决计,想不到还能有见着掌柜的机遇,想必若不是掌柜的,我等早已进了鬼域罢!”小六亦感慨道。
渎职?老迈挑眉望着她,等着她持续说下去。
“是是是,是我等讲错了,掌柜的还请大人不计我这等小人之过吧!”小六打趣道。
小肖立在老迈身后,觉着氛围实在过分凝重,不免站出来,躬身道:“女人,您的朋友此次能够满身而退,纵使有夏总事尽力相护。也定然是因着几位都是福泽殷厚之人。实则不该如此悲苦,此乃大喜之事啊!”
小六曾笑言,那小美孀妇身轻如燕,拂裙如风吹柳飞,妙曼非常,彼时只当是秽语,现在想来,怕是武功高强之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