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青墨愁眉不展,也抱着壶酒坐到桌旁,问梁辛:“如何办?要不咱明天早晨去烧了他们的铺子!”
梁辛没跟着那些掌柜们一起闹,从中午就出门去了,到了傍晚才返来,身后跟着几个活计,他给日馋打了一副春联,红底黑字非常的夺目,批示着那些小厮挂了上去。
牧族男人坐下以后,先是粗声的笑道:“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这幅春联写得成心机,烧刀子肥牛肉,快快端上来!”
东篱笑呵呵的点头:“不错,恰是仙祸!神仙之祸,猛于大水。”
笑声中,一个精力矍铄的儒衫老者,缓缓走进了日馋,恰是不久前在堆栈里和梁辛有过一面之缘的饱学鸿儒,东篱先生宣葆炯。
梁辛这才明白,先生的题目不是鲜货,是仙祸!
梁辛吓了一跳:“他们的铺子里除了木头就是纸,你谨慎把这条街都烧光了!”他临时也没甚么好体例,干脆畅怀吃喝,点头笑道:“先看看环境再说吧!”
梁辛在苦乃山杀过竹5、对于过南阳,心中倒非常认同东篱先生的观点,笑着说道:“这堂课,我必然会去听听!不过……我不明白的是,您老为啥要到铜川来讲课?”
男人脚踏翻毛皮靴,穿戴油腻腻的皮袄,却裂开胸怀,暴露古铜色的胸膛,长得小眼睛,塌鼻子,厚嘴唇,举手投足中都透着一股粗暴劲儿,一看就是草原上的牧族贩子。
梁辛拉过把椅子,从吵嘴无常到访,一向到‘很有才学’拍桌子的事情,原本来本的说了一遍,东篱先生听到哭笑不得,憨子十一也赶快跟着一起傻笑。
踢板凳,打桌子,劲大不要钱
中土斑斓,灵元充盈,修天悟道之风自古便流行不衰,上至天子下至百姓,大家神驰仙道,能够有缘踏入修天之道的人,走到那里都受人崇拜,即便以法治国的大洪朝,也不会管修士的事情。
待青墨忙不迭的把笔墨纸砚都呈上来以后,东篱先生笔走龙蛇,在纸上写下了两行龙飞凤舞的大字:
可梁辛却看着这两行字愣愣入迷,半晌以后终究笑着点头,对着东篱先生作揖道:“长辈明白了,感谢先生的指导!”
大洪王朝统御中土,辖下不知有多少繁华的州府,铜川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要塞加大市场,这里的人要么是兵户后代,要么是奸商商贩,要么是鞑子胡人,在东篱先生之前,底子没有大学士来这里开课。
这下三家新开的铺子,可真成了铁鞋大街上的一景,来往行人看到两家丧铺中间夹着一座饭店,先是点头苦笑,再看到饭店上跟负气似‘春联’,都忍不住笑出了声,不过笑归笑,可也没啥人情愿方向虎山行。
东篱先生洒然一笑:“岂止吃力不奉迎,的确就是……”说着,顿了半晌,仰大笑道:“的确就是明知山有虎,方向虎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