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岑统统的恨意来自于这里,他就铁了心肠想从泉源开端处理这件事情。
“你如何倒像是比我还体味他?”白梓岑有些抱怨。
“为甚么?”梁振升眼底有惊奇闪现。
“你胡说,我哥不成能这么说的,他对我不成能那么狠心。”
他也不焦急跟她解释,只是顺手抄起放在沙发上的条记本,问道:“在写甚么呢?”
“我哥他跟你说的?”
“不是。”白梓岑摇点头,“是大提琴。”
白梓岑拿起条记,对比着琴谱上的音,再次一个个地标注起来。标到某一处时,她忽地停了下来,慢条斯理地放下笔,连带眼神都变得有些悠远:“延川,你晓得吗?我小时候也学过琴。”
走到山脚下的时候,梁延川开着车带着白梓岑和梁语陶分开,而梁振升和周雅彤则是开了另一辆车走。明显是一家人,倒是分道扬镳向着两个方向。
白梓岑说:“嫁奁,就是将来陶陶要嫁人的时候,爸爸妈妈要送给你的礼品。现在,娘舅也给了陶陶一份。”
白梓岑笑道:“恨这类东西,太苦太长了。我前二十几年,都在被这一个字所累,后半生,我再也不想被这个字牵绊住了。何况,我对您的恨,不过是源于当年的那场拐卖,既然那场拐卖并不是您所为,那我就更没有恨下去的态度了。”
事情职员将白梓彦的骨灰安设好以后,白梓岑还不忘塞给对方一个厚厚的红包以示感激。在目送事情职员分开后,白梓岑又给白梓彦的坟场周遭除了除草,待心对劲足地清算完统统以后,才筹办拜别。
白梓岑这么一说,本来大义凛然的梁延川,倒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没了底气。
梁延川还站在坟场的走道外,等着白梓岑。现下,连周雅彤也一并分开了。因而白梓彦的墓前,就只剩下了梁振升和白梓岑两人。
梁延川浅勾唇角,安抚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像是在思虑着甚么:“我记得,你哥临走前几天还跟我说过话。”
周雅彤将梁语陶抱起来,非常无法地说:“陶陶这小女人平时就奸刁,你照顾她的时候,必定很吃力吧?”
“是啊。”梁延川走畴昔,揽住白梓岑的肩,目光伴随她一道落在白梓彦的遗像上,“我们熟谙的时候,你都已经二十多岁了。”
白梓岑不慌不忙地将梁语陶抱在怀里,梁延川顺手撑了一把伞,举在他们母女俩的头顶。
梁振升恨铁不成钢似的看了梁延川一眼,又转头朝白梓岑说道:“听闻你哥哥白梓彦过世了,以是特地带了我夫人过来拜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