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箸狠狠地瞪了华青一眼,从鼻子里冷哼一声,伸手扶住小翠儿,愤怒忿地走了。
但是,她脸上的笑意仍然不减,非常随和地问:“这大热的天,青女人干甚么去了?”
小翠儿点点头,冲华青说:“青女人,时候不早,本侧妃先走了!”
华青感觉这个叫“琴箸”的丫头实在讨厌,斜着她道:“那是今夏看错了!更何况,就算真的是我放的火,人家王爷都没说甚么,甚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奴婢’在此哔哔个没完?”
华青被她绕得有点晕,好一会才咀嚼出她的意义来。
“琴箸,青女人是王爷的客人,不得无礼!”安宁侧妃和顺地斥责了一下琴箸,然后一脸歉意地对华青说:“对不住,青女人,这丫头被我娇惯坏了,还望女人不要往内心去。”
“哦……那,侧妃娘娘您慢走!”华青随口说。
“你――”琴箸目露凶光,恨不得上来给华青一巴掌。
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都能够登台演戏了。
“今夏亲眼看到的,满府谁不晓得?你还想抵赖?”
世人回身一看,本来是秦缓秦管家。
好吧,这是你家……我又没跟你抢……
“我也不晓得。”华青说。
“唉!时候是把杀猪刀,把我的小翠儿变成了如许……”华青点头摆尾感慨了半天,晃回了沧海阁。
琴箸胸脯狠恶地起伏,蓦地上前一步,约莫真的想来咬她。
“如何滴?想咬我啊?”华青笑眯眯地看着她。“有胆儿你就来咬!”
“瞎扯!不就是你放的火吗?”琴箸嘲笑。
“安宁侧妃,马车已经备好了。”秦缓跟甚么都没瞥见似的,微微俯身,面带恭敬的浅笑说。
华青一脸无法,说:“那,侧妃娘娘,再见!”
华青看着她们的背影,想起前次在湖边听到的,小翠儿那恨得咬牙齿切的声音……这真的是阿谁成日里跟在她身边,勤奋仁慈,任劳任怨,给她打各种保护的小翠儿吗?
安宁侧妃脸上的笑意收了收,正色说:“哦……对了!听闻前天夜里,沧海阁着火了,不知是如何回事?”
华青点点头。
华青笑道:“我不往内心去。疯狗冲我叫喊,我凡是是一棒子把它打死,如何还能往内心去呢?”
这是在跟她宣示主权呐……
华青瞅了琴箸一眼:“这位,药能够乱吃,话不成以胡说!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放火了?”
“是啊!这些日子一向跟母亲住在琼花观。”安宁侧妃说。“这厢返来拿些东西。”
“跟王爷出了趟门,刚返来。”华青答复。“侧妃娘娘这是要出门?”
琴箸貌似气得不轻,脸都涨成猪肝色了,肝火冲冲地说:“是!我是奴婢,你又是甚么?顶多算一玩意儿罢了!”
“安宁侧妃!”一个熟谙的声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