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蒙蒙亮,外头便传来刘管家的叩门声,“大人,您起了吗?该上早朝了。”
而男人,倒是只蹙了下眉梢,任由她咬着,直至她咬累了,自个儿松开了嘴,而松开的同时,便有大滴大滴的热泪涌出她的眼眶。
因为苏如禾整小我几近是挂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式睡着有些不舒畅,容琛便想重新调剂下位置。
“静儿,打盆热水。”
门外,静儿不敢担搁,听到容琛的叮咛,很快打了盆热水,将毛巾浸在水中,拧干了,才恭敬地递到容琛的跟前。
不烫手,看来是退烧了。
男人眉梢紧蹙,倒是耐着性子道:“喝了药,便不会难受了。”
待将苏如禾身上的虚汗擦拭洁净了,容琛揽着苏如禾的腰肢,将她换了个位置,而他本身也随之躺了上去。
谁知这厮一闻到药味,便将牙关咬得死紧,如何也不肯松开,反而还将药给撒了出来。
接二连三地砸在男人的手背之上,她哭得便像是受了天大的委曲,“容琛……你混蛋……”
容琛蹙紧了冷眉,转而就着药碗喝了口,而后端住苏如禾的面庞,对准她的樱唇,吻了下来,一一将药渡到她的口中。
微微蹙了下眉梢,男人低眸看了眼怀中睡得甚是安稳的小丫头,探手在她的额首上摸了下。
普天之下,敢当着他的面,明目张胆地直呼他的名字,还骂他混蛋的,便只面前这个小丫头。
因为发热,她的嗓音听着有几分沙哑,并且大摸是误将容琛当作她的母亲姜氏,这话中,还带着浓浓的撒娇意味。
男人有些无法地叹了口气,将药碗搁下,悄悄地拭去她眼角的泪渍,“咬了秘闻,还敢骂秘闻混蛋,苏如禾,胆量越来越肥了?”
静儿应了声,将水盆端起,很快便退了下去。
男人腾出一只手来,扣住她的下颔,迫使她抬起首来,“不想救你的婢女了?嗯?”
这一口,咬得发狠,似是在泄气普通。
却被男人牢固住脑袋,他以单手托起药碗,舀了一勺,吹凉了,才往苏如禾的口中送。
怀中的女人,闷闷地说着,还一个儿地往他的怀里钻,似是恨不得将全部脑袋都埋出来。
男人无法,便只能保持着一个行动。
容琛本是微阖着眸子,一听到外头的声音,立时便展开了双眸,才一解缆子,便听到骨头‘咯咯’地作响。
即便是生着病,脑袋含混着,但当听到这句话以后,苏如禾倒是吃力地展开双眸。
“哄人,不喝……”
一旁的静儿看到这一幕,惊奇不已,却又不敢表示出来,赶快死命压下脑袋,以示本身的不存在感。
一碗药下去,足足花了半个多时候,连容琛到最后,都不由舒了口气。
但他才不过掰了下她的手指,她便抓得愈抓紧,似是怕他下一秒会消逝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