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惠看不下去了,先开了口:“主子,你有甚么话,下来讲,咱好好说。”
青南鸢听闻,一颗心总算放了下来:“谢陛下。”
洛西凤咬了咬牙,眼睁睁地看着青南鸢跑的无影无踪,终究长长叹了口气,低声骂了一句:“混蛋!”
老太后闷闷吐了几口气,对方话都说到这份上,她天然不刺耳出对方话中的言外之意,是筹算让她交权了。
女人说完,便狠狠甩开了刹桀的手,脚下御风,从群臣的头顶飞了畴昔。
洛西凤一起飞到了冥凰殿的楼顶,落下后,女人方站在楼顶上冲着上面大声喊出了小环小惠的名字。
自家主子这算是把这段日子里统统的抽风都堆积到了明天来犯了,两个丫头顿时只感觉脑袋一晃一晃地疼,疼的脑仁深处都快裂了。
“不好说,光是一个洛西凤已经够费事了,现在又来了一个沈无叶。”
落了地,女人愣是没正眼看过刹桀,眼里内心满是青南鸢的背影,便吃紧追了上去。
“要找他今后有的是机遇,你穿戴这么一身未免招摇,先回宫。”
老太后噎了一句,眯着眼睛,一张沧桑的脸容不怒自威,她看向刹桀:“陛下这话是何意义?”
刹桀淡淡目送着女人走远,正欲分开,身后却传来一个衰老而峻厉的女音:“真是猖獗!”
青南鸢后几句未曾说出来,不过刹桀已然明白那是何意义,他看了看四周,伸手摆了摆:“本王晓得了。”
洛西凤低头看了一眼衣服,还想再说甚么,可刹桀的语气非常倔强,让人没有回绝的余地。怪只怪洛西凤的嫁衣实在太红,过分惹人谛视。
“恰是。”青南鸢悄悄昂首看了一眼刹桀,男人的面庞却在一刹时变得非常阴冷,青南鸢吞了口唾沫,心头莫名颤了两颤。
男人随即掩耳盗铃般地用袖子遮住半边脸,在原地转了一圈,便朝着冥王殿中间的偏殿走去,偏殿前面有一道小门,能够从后门逃离。
刹桀活了这么大,还没这么被人疏忽过,还是被他的王后疏忽了,顿时感觉面子上挂不住,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臂:“做甚么去?”
洛西凤立在原地,沉默瞧着男人的背影,那背影很熟谙,带着一股子断交的味道,洛西凤淡淡吸了口气,回身,背道而驰。
青南鸢点了点头,眯着眼睛也不知思忖着甚么。
可青南鸢为甚么要棍骗她?莫非就是为了骗她进宫?
洛西凤见青南鸢要逃,临时也顾不得端方,脚下悄悄一跃,御风飞上了长阶。
青南鸢顿时有些头疼了,这刚从陛下那边被问完了话,死里逃生的返来了,这会儿又冒出来这么个祖宗,对方现在是王后,今非昔比,哪是他能惹得起的?
走到冥王殿,远远瞥见长阶之上,青南鸢拜别了刹桀正欲回身从门路上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