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睁着一双浮泛的眼睛,看着屋顶,干裂的嘴唇微动,衰弱缥缈的话语从她口中淡淡响起:“君羽,我没有家了。”
“你本该有活路的,却恰好不逃?”孟朗坐在顿时,一脸的盛气凌人,他试图以此袒护下心中的不安。
顿时诡异的笛声变得更加势不成挡,一旁几个灵术稍弱的保卫早已七窍流血,半扶于地。
还记得她第一次夜探孟府,被飞蝶追杀,便是他脱手相救,也是他将她带回堆栈,疗伤。
一个声音在她的心底不竭反复着这句话。
难以设想……照这么下去,她还会呼唤来多少凶悍的野兽。
洛西凤走到他的面前,单手拎起他的领口,面无神采道:“我警告你,公君羽,不要觉得你给我换了几天药,看过我几次身子,便可觉得所欲为。”
想到这里,公君羽心中不由升起一阵悲悯与惭愧。
公君羽微怔,一双眸子紧紧谛视着榻上的她,伸出颤抖的指尖,悄悄掠过她脸庞的清泪。
洛西凤瞧着他,微微眯眼,从榻上走下来,朝着他的方向走去。
眼看黑气随风飘荡,越逼越近,公君羽后退的同时,却又有些踌躇地看向上方的洛西凤。
孟朗,我要杀了你!我要你血债血偿!
与此同时,洛西凤脚下俄然一跃,整小我跳离白虎的身子,随即单手运灵将手中的长笛狠狠刺进了右手断下的骨节处。
公君羽一见洛西凤这般架式,随即下认识地朝身后退了两步。
公君羽吃紧从屋顶上落下,将昏倒的洛西凤抱在怀中,再转头看向屋顶时,却已不见了白虎的踪迹。
此时孟府被灭的动静早在人间传的沸沸扬扬。
黑气散去的同时,洛西凤与劈面孟朗的骸骨便直直朝着空中落去。
而他……除了治愈了她身材上的伤口,却毕竟甚么也做不了。
公君羽立在身后,脸上嬉笑逐步收敛:“想吃甚么?我让人去做。”
公君羽嘴角勾起一丝嬉笑,垂眸思忖了半晌,应道:“好啊,我承诺你。”
飞蝶手持短剑劈断一只与她胶葛已久的狼头,有些痛苦地用手捂住耳际,甩了甩脑袋,一脸骇然地看向不远处被黑气覆盖的洛西凤。
“我杀了你们。”她淡淡吐出一句话,俊美的容颜随即闪过一丝奸笑。
西院……孟朗统统的妻女皆在此处。
“呃……呃啊?”他顿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是在跟他说话,有些难堪地干咳了两声,“如何了?”
并不待她有所反应,洛西凤手中快速飞出去几根银针,“刷刷刷”几根针却已深深刺进了对方的额头。
她是如何从地牢逃出来的?既然出来了为何不逃?别的……她身上那股强大的煞气又是如何回事?
因为这两个构造都已不复存在,现在他们虽是自在身,却又比当初更加不知所措,比当初更加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