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有功，先搁置起来再说吧。

沈珠点头，接下来的话不想听了，毕竟大梁同她没甚么干系了。少女回身就走，毫不沉沦，而萧迟站在那边，看她在荣二的帮忙下上了船。

沈漠想了一会，又叫人出去，改了出兵的打算，统统都说好了，才有来禀报动静的人。

但现在萧迟说不去了。

沈珠没说话了，只是微微皱眉。

“她竟然真的因我而死...”

“...将军，小人等人去了南陲那地，只是扑了空，并未找到人...”

接下来的路上，萧迟甚么都没有说。

他不忘同沈珠又夸大一番，“...我传闻金城军已颠末端平城府，你乘着船，一起去寻，有机遇同沈漠赶上。”

他要等。

“回建康吧。”

“哐当——”

“你说的没错，江山易改，赋性难移，虽我是太子，但从未体贴过民生如何，也更不在乎百姓运气...”

用人难，弃一个用惯了的人更难，即使曾肩并肩一同打过来，可儿心易变，谁到了位置上头，都有本身的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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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珠仍看着萧迟，后者苦笑一声，“趁着我动机还没变，快走吧。”

没人说话，萧迟安静道：“郎贤，不要紧，莫非一个女人没有，孤就做不了太子了吗？”

这恰好也证了然，沈珠是不惊骇的。萧迟就算想说甚么插出来，能有效吗？

到时候沈珠只能呆在萧迟身边，不然群雄逐鹿，总会要她的命。

沈漠捏了眉心，心中叹了一口气，做了定夺道：“你为了部下的人，也算是经心极力。”

是皇室的人？

萧迟靠在马车车内壁上，尽力停止本身的情感，缓缓道：“...我想，我应当真的不是真龙...”

“小人手中无兵可用，故而——”

哽咽半晌才道：“我不晓得她...她会死...”

萧迟往她怀里塞了一包银钱，又让荣二跟在沈珠身边。最后男人开口对沈珠道：“你走吧。”

她说话的时候语气也并未变一下，的确，沈珠心中，沈漠只是爱多管她一些，管都来不及，还做甚么割舍？

与此同时，有传信将士快步出去抱拳跪下道：“将军，有人在营外鼓噪，说要见将军。”

沈珠道：“...你想我说甚么？”

还是齐国的人？

萧迟点头，沈珠又道：“放了我，你不能悔怨。”

他将手中信物呈上，是枚珠花。

他正找着，萧迟道：“她跑了。”

沈珠反倒是笑了起来，只道：“沈漠不会割舍我。”

只不过半个时候。

因为猜到了。

“不会悔怨，”萧迟悄悄看着沈珠，而后道：“我会回建康，挽救大梁，但不会用你...”

青年笑了，他这几日郁结于心，面上很有些郁郁之色，这时候笑出来，倒好似还是建康城的太子殿下。

“你不想打了？”沈漠面无神采，眼神冷冽，“本日丢了这一仗，退了二十里，你可晓得这代表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