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把它丢到地上。
四叔的背真暖呀,比父亲的还暖……
林妙妙摸索地叫了两声,四叔没有反应,看来睡的挺沉,一时半会儿醒不了,能够放心烤鞋子了。
“想甚么?怕被骂?”景熙看着她问。
林妙妙又爬到大官帽椅上,推开轩窗一看,竟然已经入夜了。想来青州一事应当已经灰尘落定,她若再躲下去,府里该翻天了。不过本身走了那么久,娘亲必然急坏了,本身的小屁股,说不定要遭殃了。
天啦!手感真好!
清了清嗓子,故作平静道:“才不是呢!我爹娘可疼我了,他们才舍不得骂我,我……我是在想……路要如何走,方才……是跟着小宝来的,我没记路。”
等景熙“睡醒”时,林妙妙已经把鞋子足衣穿好了,脚底暖烘烘的,走起路来特别舒畅。
林妙妙咬了咬唇:“我很沉的,我娘抱我都说手疼……”
林妙妙走回炉子旁,背对着四叔坐了下来,脱掉被雪水浸湿的靴子和足衣,放在炉子的木网上烘烤,随后,扬起白嫩的脚丫子,也在上头取起暖来。
林妙妙果然在竹屋待了一整日。
林妙妙看着被冷不丁仍在一旁的毯子,心道,是我给你盖上的,你莫非都不说声感谢吗?这点倒是跟小暴君不谋而合,从不与人伸谢,难怪上辈子你俩能玩到一块儿,也是有点臭味相投的原因。
景熙眸光微微一动,拿过氅衣,罩住了林妙妙。
小雪貂呜了一声。
林妙妙被逗笑了。
林妙妙想说不必了,但瞅了一眼阴沉森的竹林,把死要面子的话咽了下去。
景熙缓缓地展开眼,映入视线的就是一人一兽坐在炉子旁嬉笑容开的画面,他目不转睛地看着,身上的毛毯有些滑落,他不着陈迹地拉起,俄然想到甚么,摸了摸被某只小肉手揉得发红的下巴,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意,随后,瞥见或人晃着小脚丫的嘚瑟模样,眸光更加通俗了。
林妙妙鬼使神差地探出肉呼呼的小手,在那光亮的下巴上摸了一把。
还是四叔好呀,人美,心也美,可惜戴着面具,把上半张脸给遮住了。
景熙看破不说破:“我送你。”
但小暴君太可爱了,还不如一个丑八怪来得扎眼。
下午,又下过一场雪,景熙一脚踩下去,能将半条腿埋在里头,可想而知,林妙妙这类小身板儿底子是寸步难行了。
它又跳进林妙妙怀里。
小雪貂仿佛晓得错了,一个劲儿往林妙妙怀里钻,边钻还边委曲地呜呜。
这可真是打盹来了递枕头,她正愁如何避开四叔呢,四叔就不省人事了。
四叔既然戴着面具,就必然有他不得不戴的事理,她不能为了一时的猎奇,而去触碰四叔的忌讳。
“那你本身走?”景熙问。
景熙拿开毛毯,又规复了冷冰冰的神采:“时候不早了,该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