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慕容枫赶来了,同来的另有慕容肃与一个身穿青衣的男人。
“本想给你们留点颜面,谁让你们欺人太过?”顾青鸾讽刺一笑,“惠仁,上棋盘。”
古琴是个好东西,它的五音“宫商角徵羽”与六合中的阴阳五行、人体的五脏六腑一一对应,能修身养性,能平顺阴阳,她平生最大的爱好是书法,其次便是古琴,只是女儿过世后,她练的少了。
正在迷惑间,贺兰珍硬着头皮让萍儿公布了答案,统统人都震惊了,这绝代的琴声,竟是那野丫头弹出来的,太难以置信了!
先出场的是大夫人,她演出的是琴,她祖辈的一个姑姑曾在宫廷任琴师,出宫后在她家保养天年,她得了姑奶奶真传,一手古琴弹的是入迷入化。
萍儿摇响了铃铛,双刚正式进入第一轮比试。
贺兰珍也哑口无言了。
大夫人汗颜地退到了贺兰珍身边:“对不起,儿媳鄙人,让娘绝望了。”
真不知慕容烟与贺兰珍是如何选人的,连孩子都不放过,就如许闷闷地坐一上午,也不怕孩子无聊。
实在来的路上,小厮便把亭子里的环境一五一十地禀报了,就是怕闹得一发不成清算,才想请慕容肃出面的,当时刚好慕容枫也在书房,便与父亲一块儿过来了,半路又碰到六姐夫,这才有了三人同时参加。
顾青鸾摇了摇扇子道:“这的确是我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主张是你们出的,处所是你们选的,东西是你们备的,评审是你们请的。敢问我如何做手脚、如何耍把戏?这此中有哪一样是我顾青鸾插得上手的,你尽管说出来。”
贺兰珍的眸光动了动:“我是说,答应你留在慕容家,旁的,我可没承诺甚么。”
三夫人也道:“是啊,大嫂,再这么下去,我们慕容一族第一琴师的称呼非你莫属了。”
慕容烟捏紧了帕子,死死地瞪向顾青鸾:“看来你去一趟青楼,果然学了很多东西嘛!不过也没甚么好对劲的,我大嫂是夜里染了风寒,精力不佳,不然,才不会输给你这类野丫头!”
事出仓猝,顾青鸾没有备琴,用的是大夫人那把,她抬起凝脂皓腕,素手自琴弦上缓缓拂过:“伏羲琴。”
慕容烟急得快哭了。
慕容肃恨铁不成钢地望向本身女儿:“跪下,给顾女人报歉!”
顾青鸾缓缓闭上眼,弹了一曲《汉宫秋月》,这本是一首非常哀伤的曲子,诉诸深宫的孤单、清冷、无法,她虽没在深宫中跌打滚爬,但她想到了被人推下山崖,剧痛中生下儿子,叫每天不该叫地地不灵,醒来儿子没了踪迹,女儿又胎死腹中……
顾青鸾拢了拢宽袖,笑容浅浅地看向她:“愿赌伏输,六蜜斯,先给我叩首,再搬出慕容家吧。”
惠仁笑着,把垫子放到了慕容烟脚前:“六蜜斯,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