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妙妙晓得林家是盐估客出身,祖上在福州那边做了几百年的私盐买卖,赚的钱比国库还多。前面不知怎的被朝廷招纳了,上缴了大半身家,金盆洗手,迁入京都。
不怪阖府高低对林侧妃讳莫如深,换做她,她也不想提。
林妙妙猜疑,这静香是谁?与大伯娘有干系?
这话受用,崔氏压了压火气,耻笑道:“呵,我晓得,她是官家出身,瞧不上我们这些浑身铜臭味的。不过那又如何?还不是拧不清?人家王爷三言两语,就把她哄得不知东西南北,我听那几位夫人说,她过门没多久便失了宠,上有天子钦点的正妃压着,旁丰年青貌美的姨娘挤兑着,她这侧妃呀,像那肉夹馍里的肉,将近被夹碎了!”
以后,又提及了林家的盐运。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郭氏、崔氏起家告别,姚氏从柜子里拿了两份燕窝,赠与二人。二人推让不收,说常日送到院子里的东西已经够多了,再拿也吃不完,姚氏几番对峙,二人收下了。
崔氏翻了个白眼:“就大嫂菩萨心肠,还替那种白眼狼说好话!想当初她父兄犯事儿,满门抄斩,林家花了多少银子、疏浚了多少干系才把她从铡刀下救出来!好吃好喝,当嫡出的女人养大!没有林家,她能有明天?啊,她当初如何说的?这辈子就算做牛做马,也得酬谢林家的再造之恩!毁了我们林家的婚,她就是这么报恩的?要不是看在这事儿没多少人晓得的份儿上,我……我……我弄死她我!”
徐妈妈拿了金钵,去接林妙妙的漱口水:“她送了这么多回东西,您总瞒着老太太也不是体例,万一哪天老太太发明了……”
她不是人。
崔氏抿唇一笑:“雨早就停了,我细心着呢!刚在老太太那儿传闻妙姐儿醒了,便和大嫂过来瞧瞧,老太太本来也是要来的,可儿都已经睡下了,我和大嫂好说歹说,才让白叟家歇了心机,让你明儿一早啊,就抱着妙姐儿去知辉院!”说罢,在炕上坐下,摸了摸林妙妙脑袋,“没事了吧?”
郭氏话未几,见二人相互排揎也不说甚么,只含笑看着。
郭氏、崔氏明显还没从巨额分红的欣喜中缓过劲儿来,笑着看向她,不约而同地问:“甚么事?”
一屋子人全都笑了。
姚氏叹了口气,握住郭氏的手:“大嫂,你内心的坎儿可畴昔了?”
“太太,大太太和二太太来了!”
那声,酥得林妙妙手都抖了。
许是为了保全部面,或许是为了尽到最后一丝仁义,林家让她以林氏令媛的身份风景出嫁,以后,再无来往。
林妙妙一向觉得他们现是正儿八经的买卖人,没想到暗中藏了那么多猫腻。
林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