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歌走畴昔拉起她，蹙眉道：“如何神采这么差？昨夜没睡好？”

恍然回神，才发明墨歌已经帮她打扮安妥，她只得收敛起统统思路，出了长信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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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歌叫人出去打扫碎片，一边持续给慕清婉打扮一边喃喃道。

“不过娘娘当年也只和她玩闹了一阵子，厥后您就感觉她小小年纪太工于心计，也不肯与她来往了，难怪您会对她没印象。”

慕清婉见她手指上模糊排泄了血迹，忙道：“别用手捡了，都出血了……”

碧影见慕清婉也走了过来，惨白的脸上浮出一抹笑：“奴婢……奴婢昨晚失眠……以是精力……精力有些恍忽……”

只是嘴上如许说着，却堕入了深思，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夏侯冽口中的所谓父皇“将一代贤臣满门抄斩”的事，大抵就是指的莫离吧，而阿谁“小小年纪就惨死在父皇手里”的清儿，便是指的莫清歌吧。

墨歌帮她贴上花钿，又道：“公主明天如何俄然问起了此事？”

“娘娘，晚宴时候快到了，您快上软轿吧。”

“人家说少女情怀老是诗。她这个年纪，许是少女怀春了吧。”慕清婉昂首看着铜镜中的墨歌，笑道：“也是该为你们筹算筹算了，总不能一辈子跟着我……”

“奴婢倒是晓得一个，她是莫丞相家的令媛，闺名莫清歌，奶名和娘娘一样，也叫清儿，娘娘小时候有一阵子和她玩得还特别好呢，每天腻在一起玩闹。”

“我如何不记得有这事？”慕清婉迷惑道，“她真的叫清儿？”莫非她就是夏侯冽口中的清儿？

北燕王大婚，列都城派了使臣前来相贺，为了接待各国远道而来的贺客，夏侯冽特地在富丽气度的天和殿停止了一场昌大的宴会。

话还没完，便被墨歌红着脸打断：“奴婢哪儿也不去，这辈子就跟着公主！”见慕清婉又要说话，她忙转移话题道：“刚才公主问起那些陈年旧事但是有事？”

她想不通为何夏侯冽会因为莫离一家的事如此迁怒于父皇和她，莫非他和莫家有甚么干系？

“清儿？”墨歌蹙眉，细细地思考着，俄然面前一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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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婉一愣，“哦，没甚么，只是随口问问罢了。”

碧影张了张嘴想说甚么，终究还是点头分开了。

“碧影这丫头也不晓得如何了？常日里见她风风火火的，这几日倒是很沉寂，常常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样……”

现在，她神采惨白，一边手忙脚乱地捡着碎片，一边仓猝道：“娘娘，奴婢该死……”

慕清婉拉着她的手到一旁坐下，给她上了药，包扎好，柔声道：“今后精力不好就不要强撑着，快回房歇息吧，这里有墨歌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