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俱是一天一夜没合眼,回到寝殿进了里间脱了外袍躺下就睡着了,期间几次有人来王府求见都让王慕寒拦下了,两人相拥着一向睡到了晌午。
“我用得着你担忧么?”每次遇见这类事褚绍陵都不由想起宿世卫戟浴血而亡场景,这是褚绍陵心中一根刺,恰好又跟卫戟说不得,以是常常危急之时褚绍陵想到都是先将卫戟藏起来护好好,偏生这蠢东西内心只要本身,越是环境告急越是要贴上来跟紧紧,褚绍陵放下脸,“我身边只要你一个侍卫么?再说现在你已经军中挂上了名,早就不算是我侍卫了,这些事早就不消你管,我说过了,万事你只要自保就好。”
褚绍陵揽着卫戟头揉了揉:“你也晓得本身讲错了?再敢说那些倒霉话我直接将你裤子扒了打一顿,看你长不长记性……刚还说要去官返来当侍卫,返来我将这话学给张立峰听去,看你师父如何说你。”
褚绍陵内心蓦地狠狠疼了下,这个……这个傻东西!
卫戟抿了下唇,踌躇了半晌道:“殿下,如果……昨晚如果臣将殿下迷倒,本身涉险,殿下会如何?”
褚绍陵侧过甚狠狠吸了几口气压下心头悸动,褚绍陵自认心机沉稳古井不波,却常常被卫戟挑逗起心中万千波浪,本日他本是想跟卫戟好好说说这事,现在却被卫戟几句话惹几乎哑了嗓子,褚绍陵半晌道:“耍小孩子脾气么?官职哪是你想不要就不要,再说你做一辈子侍卫岂不是我藏匿了你……我不是要跟你说这个,常日里你也够听话,如何一到这类事就犟起来了?”
“没有呢,困就再睡会儿。”褚绍陵用手遮卫戟脸上,“饿了复兴。”
卫戟内心发虚,垂首道:“臣……臣担忧殿下。”
褚绍陵叹口气,俯身揽住卫戟将人拢进怀里,低声道:“罢了,说不过你……今后有甚么事都带着你,可对劲了?”
褚绍陵撑不住笑出来:“跟我撒娇呢?越长越归去了……”褚绍陵宠溺亲了亲卫戟额头,揽着人重躺了下来。
“提及这个来我还没审你呢。”褚绍陵坐起家来倚雕花镂空床架上,“甚么时候醒?”
褚绍陵发笑,实在卫戟说贰内心都明白,只是贰心中一只要这么个结,现在褚绍陵也想通了,与其每次都躲着避着卫戟再被他昏头转向撞出去,还不如提早将人捆身边好。
褚绍陵话说出口又有些悔怨,卫戟向来没有拖过本身后腿,相反倒是每次都助本身很多,这些话说实刻薄,刚要再说两句软和话时卫戟接口道:“这些臣都晓得,殿□边向来不缺臣一个,但……就是殿下用不着,臣也情愿担忧殿下,庇护殿下,臣现在不过是靠着殿下提携才军中得了一官半职,今后就算臣有幸腾达,臣……也始终都是殿下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