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后，沈妙言擦了把眼泪，猎奇道：“添香，你去听听壁角，看看他们在说甚么。”

拂袖行了一礼，“奴婢去给娘娘筹办晚膳。”

又过了几日，宫中铺天盖地传开了，说沈妙言得了肺痨，能够不久于人间。

沈妙言靠坐在床头，笑对劲味深长，“原觉得这徐思棋该当比赵婉儿和安子璇聪明，却没想到，也是个蠢货。就算我真的病了，她这么着仓猝慌地爬.床，就不怕君天澜思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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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宝璋瞟了她一眼，“如果真的，你感觉皇上和君舒影，还能这么淡定，整日商谈国事？”

那套茶具她令人保管着，既然徐思棋喜好，那就送给她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徐思棋把帕子都拧皱了，终究鼓起勇气，轻声道：“皇上，臣妾瞧着，娘娘这症状有些眼熟。”

拂袖笑了笑，“奴婢听闻，已经有很多嫔妃去拜访她。宫中不止传娘娘抱病得宠，还传起皇上看中徐常在的谎言。此时的徐常在，应当恰是东风对劲马蹄疾。”

另一边，添香已经把三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奉告了沈妙言。

要不要这么入戏？

“去吧！”

沈妙言搓了搓面庞，悄悄瞪了他一眼，嘀咕出声：“公然，你就是看中了我的色相。”

小妙妙她，公然还是没有忘记君天澜吧？

不知过了多久，她低头望向隆起的肚子，眼中精光闪动。

君天澜盯着她，缓缓转动指间的墨玉扳指，眼中讽刺更盛。

三人起家，往殿外而去。

“啊？！”

君天澜在床榻边坐了，伸手给她把乱糟糟的头发顺了顺，“徐思棋，筹算如何措置？”

拂袖适时道：“娘娘身上又出汗了吧？请皇上、北帝和徐常在退避，容奴婢为娘娘擦汗。”

“嗯……”沈妙言抿唇轻笑，这前一个谎言是徐思棋本身传出去的，第二个，是她命人传的。

她低垂着眼睫，瞳眸中埋没杀机。

“不是另有个盛晴吗？”碧儿摸索着问道。

徐思棋不敢与他直视，“臣妾家中的一名婢女，曾有过近似的症状。当时有一云游高士路过，说是……肺痨。”

目光落在她的面庞上，那张本来精美红润的脸仍旧惨白蕉萃，他皱了皱眉，“拂袖，把她的脸洗一下。”

她顿了顿，又道：“若皇上怕这段时候无人服侍，臣妾与娘娘乃是好友，皇上如果不嫌弃……娘娘畴前也说过，想把臣妾保举给皇上，可惜始终没有合适的机遇。”

君天澜冷眼看向她。

菜估摸着再有几天，妙妙就要去魏国了。

拂袖拿了帕子过来，沈妙言捂住嘴，咳着咳着，俄然望向帕子，只见帕子上鲜明一滩血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