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抱住素问的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睛里都是委曲。
桃花眼倏然放大,魏长歌踉跄着走到她身边,“事情底子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她在――”
“你滚蛋!”魏长歌怒从心起,猛地拽出本身的衣裳,顺手套了,连盘扣都来不及扣上,就急着去追沈妙言。
氛围中仿佛燃烧着火硝的味道,魏长歌垂在腿侧的拳头青筋暴起,半晌后,才从嘴里挤出几个字:“那你又如何晓得,方才在书房中,是我主动的?”
魏长歌急着穿上裤子,又拿过床头搭着的衣裳,正要往身上套,衣袖却被榻上的女人拽住。
沈妙言步出房廊,只见院中的石榴树上尽是小果子,挤挤挨挨的看上去极其热烈。
素问在内里闻声动静,仓猝奔出去,见房中一片狼籍,仓猝夺了她手中的弯刀,把她紧紧抱在怀里,“郡主!”
“我与君天澜产生干系,是他逼迫的我!而你呢?你口口声声说你喜好我,说你要护着我一辈子,可到头来,你又做了甚么?!”沈妙言摔了手中的象牙梳,抬头看他,眼中模糊有泪花闪动,“魏长歌,我那么信赖你!”
素问悄悄抚摩她纤细的脊背,柔声安抚了好一阵,才扶着她到榻上躺了,掩上窗后扑灭房中的灯火,坐到榻边,拿团扇给她悄悄扇风。
魏帝拗不过她,只得依言照办。
“外祖母寿辰过后,我们就和离吧。”
素问应了声好,很快为她换衣打扮好。
窗外暴风骤起,雷声轰鸣,夏夜的雷阵雨不期而至。
“天诀――”
房廊下的排排琉璃灯盏,模糊照出她绝色的容颜,倒是痴狂孤傲至极。
魏灵玄没防备,今后退了数步才堪堪站稳,笑望着他孤傲的背影,低低笑了一声,继而回身,含笑走向夜幕中的滂湃大雨。
他俄然抬起手,按在沈妙言的心口,“被你锁在这个处所的男人,是君天澜。固然你们相互伤害,可你这里,永久只肯留他一个。我魏长歌在你眼中,不过是个笑话!”
却说魏长歌追到重华苑,看门的婆子得了沈妙言的号令不让他出来,被他一个窝心脚踹开,敏捷闯进沈妙言的寝屋,却见屋中静悄悄的,只点着一盏孤灯。
总感觉,仿佛要产生不好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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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落尽,石榴树枝桠上结满了小小的石榴果,已是八月。
她盯着那枚石榴果,心跳俄然加快,竟莫名有些不安。
“素问!他们都嫌弃我不要我了!素问,我该如何办……”
沈妙言那里会听,寒着一张小脸,回身大步分开书房。
魏长歌眼中透暴露讨厌,“你在我喝得茶水中放药,害我被她曲解,这笔账,我还没与你算!”
雨水淋湿了她的长发和罗裙,她却毫无所觉般,只在雨中手舞足蹈、放声高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