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首词……”

“你不是男人！”沈妙言在他怀中冒死扑腾，泪珠子不断掉落，“你毁了安姐姐平生，你是妖怪！”

“嗯。”沈妙言点头。

沈妙言紧紧捏着衣角，不晓得他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想一想安姐姐的幸运，最后只得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

“疯子！”沈妙言眼圈通红，推开他的手，张嘴就去咬他的手背。

可楚云间那里会让她打，在半空中轻而易举便握住了沈妙言的手腕，将她直接带进了怀中，声音中透着威胁：“如果再敢对朕张牙舞爪，朕剁了你的爪子。”

“那你过来。”楚云间抬眸，“如果你听话，说不准，朕今晚就去安婕妤宫中了。”

她的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最后不争气地掉落在那一堆摊开的奏章上。

他想要安姐姐过得好，安姐姐就能过得好，他不想，安姐姐就过得不好。

“楚云间……”

“沈妙言，朕即位以后，才发明本来这深宫如此无趣。那把冰冷的龙椅，仿佛也不再具有致命的吸引力。”

沈妙言说着，点头晃脑将一首《钗头凤》背了出来：

楚云间逼迫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紧紧环着她幼小的身子，过于削薄的唇贴在她的耳畔，呵气如兰：“沈家丫头，朕昨晚，并未纵情。”

安似雪转头，无法地冲她一笑：“妙妙今儿是如何了？平常最恨他不过，本日怎的要让他来我宫中？”

沈妙言心乱如麻，最后摸索着说道：“安姐姐，不如……请他来瑶雪宫？总要让宫人们晓得，贰心中，还是有你的。”

想着想着，俄然灵机一动，因而加快了步子，往乾和宫而去。

没成想，倒是用在了安姐姐身上。

沈妙言抿唇不语，她是恨楚云间啊，可安姐姐过得好不好，都要指着楚云间。

沈妙言等他换完衣裳，那两个宫女退了下去，才上前道：“楚云间，安姐姐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沈妙言趴在桌案上，肚子都被撞疼了。

这首词是花容战无聊的时候教她的，说如果将来国师不喜好她了，就装荏弱，然后背这首词给国师听，国师必然会心软。

她透过泪眼，模糊瞥见奏章上面写了甚么白家，甚么女儿，不过她只来得及扫一眼，就被楚云间握停止段，拖着她往床上走：

见她不动，楚云间唇角的笑容多了几分玩味：“你怕朕？”

楚云间的目光回到那一沓奏章上，顺手翻了翻，声音安静，“你过来。”

他说着，不顾沈妙言要吃人的神采，凑到她的耳畔：“沈妙言，留在宫里吧。待朕真正掌权之日，朕许你后位。”

“你的安姐姐之以是进宫，是因为那一晚她献舞时，眉间花钿乃是一朵榴花。沈妙言，朕同你第一次见面，便是在石榴树下。朕记得，当时榴花开得极好。可朕得不到你啊，那么，朕只好拿你的安姐姐来做替代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