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棠之眉眼弯弯,温声道:“能悄悄奉告哥哥吗?”
韩叙之已然够到树杈上的木屐,望着木屐上刻画的小雏菊,笑容清润:“妙言mm木屐上画着的才是雏菊,你拿的那朵是荼蘼。”
“真好,那第二个呢?”
落日下,小少年转头望向沈国公府,眼睛里的和顺几近要满溢而出。
两名奴婢拎着小小的木屐,严峻地追逐着一个小女人,穿行太重重雕花游廊。
嗷,篇幅受限,没有展开写。
这么说着,却还是乖乖把脚丫子从水里拿出来。
火线视野垂垂开阔,巷子绝顶公然是一座极新的小水池,内里种着半池碧绿莲叶,四周大树度量,另有一座垂着竹帘的木亭,风影帘动,看着就风凉。
那贵公子丢了手中捻着的嫩花,“久闻沈蜜斯不学无术、恶劣不堪,本日一见,这嘴儿好似那系不紧实的麻袋口儿,若沈蜜斯再敢如此胡言乱语,我倒也不介怀代沈国公好好教一教你。”
“荼蘼?”
此中一名公子格外小,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穿浅蓝色直裰袍子,生得眉清目秀,盯着粉团子般的小妙言,又扯了扯他哥哥的衣袖,“哥哥,她是谁呀?她真都雅!”
少年连头都没回,抬手接住木屐,直接给小妙言扔到了树杈上。
韩叙之挽起袖子,自告奋勇道:“妙言mm别焦急,我给你把木屐取下来!”
她缓慢奔进后园子,踏着鹅卵石小径蜿蜒往绝顶而去。
小妙言张着小嘴儿,望着挂在树杈上晃闲逛悠的木屐,半晌没说出话来。
“正所谓开到荼靡花事了,墨客们都说,荼蘼花开是一年花季的闭幕。”
他脸颊微红,从两个婢子手中接过木屐,当真道:“妙言mm,我来给你穿鞋。”
“错了错了,堂妹的名字是妙言,怎的又跟人说本身叫乖乖?”一旁的沈泽赶紧改正,“只要伯父才唤你乖乖的。”
两人在水池边的大石头上坐了,服侍小妙言的奴婢紧赶慢赶地追了来,捧着木屐道:“小蜜斯,快,快把木屐穿上!这里尖石头多得很,如果割伤了脚,没得又要哭嚎了!”
第二个……
她当即鼓起白嫩嫩的腮帮子,叉起小腰,糯声道:“好哇,爹爹你自个儿躲在这处乘凉,还筹办了这么多好吃的,真是坏透了!我要去奉告娘亲!”
小女人跑出游廊,把两个婢女甩出老远,小脸儿红扑扑的,软软糯糯地喊道:“我都传闻了,这后园子里头新建了一座风凉的小水池,我要去乘凉,你们别想拦着我!”
不过都是十三四岁的年纪,手中还抱着厚厚的书卷,约莫是来向爹爹请讲授问的。
小妙言嘟起嘴,软软道:“那木屐沉得很,我不喜好……”
韩叙之望向水池,只见她那两只小脚丫子浸在水里,白嫩小巧,圆圆的脚指头,粉粉的指甲盖,敬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