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双眸,韩叙之紧握着她的手腕,直视着君天澜,冷冷开口:“国师大人,妙言只要十二岁,恰是爱玩的年纪,且又是女孩子。你逼着她每天做功课,是何事理?”
韩叙之呆愣半晌,忍痛说道:“妙言mm,但是他威胁你了?!你奉告我,我必然会为你出头!等我成了状元――”
她的视野落在远处,只见长廊绝顶,国师正和韩棠之一边说着甚么,一边走过来。
第二日一早,白家的人分开了国师府。
“你――”韩叙之脸颊爆红,他从未受过如此欺侮,不由肝火中烧,正要与韩棠之辩论,夜凛和夜寒一左一右将他架起来,直接往外走。
沈妙言的瞳眸垂垂聚焦:“哦,那让他出去好了。”
但是还没走两步,手腕俄然被人扣住,她轻呼一声,就被韩叙之拉了返来。
韩叙之愣了愣,不成思议地盯着她:“你……不肯意跟我走?”
韩叙之一怔,没推测君天澜会这么说,因而鼓起勇气,密意地望向沈妙言:
“我如此勤奋,就是为了让父亲晓得我不输兄长,就是为了让天下人晓得,我韩叙之足以窜改一个国度的才调!国师,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韩叙之,必然会站到比你更高的位置上。”
“在这里同人闲谈,功课都做完了?”君天澜淡淡出声。
沈妙言悄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开打趣,如许的局面,她如果跟韩叙之跑了,以国师的脾气,她不死也得脱层皮!
韩叙之被如许请出去,觉着尴尬,清秀的面庞染上了一层薄怒,望向韩棠之道:
沈妙言委曲,却碍于外人在场,不好同国师还价还价,只得闷闷不乐地耷着脑袋往回走。
“出头?”韩棠之披着件乌黑衣裳,歪歪靠在游廊的柱子上,唇角透暴露一抹嘲笑,“你要自取其辱,我又何必拦你?”
她一言不发地走到君天澜身后,只低头不语。
“妙言mm,我已经想清楚了,等我成为状元,我定不会委曲了你,我会求皇上开恩,为我们赐婚。我不会再让你做妾,妙言mm,我情愿娶你!”
“国师。”沈妙言也悄悄喊了声。
等韩棠之也分开以后,沈妙言垂眸为君天澜斟了杯茶:“国师,如果我方才真的跟他走了,你会如何做?”
“妙言mm,这一次秋闺会试,我的策问和诗赋写得极好,定能考中第一名去插手殿试。天子陛下早就对我非常赏识,想来成为钦点的状元郎,也不是甚么难事。”
他垂垂远去,君天澜靠在椅背上,姿势倨傲:“本座,恭候韩二公子成为状元的那天。”
沈妙言屏住呼吸,叙之哥哥,是在向国师挑衅吗?
她在太阳底下,懒洋洋睡了半个时候的午觉,醒过来时,就瞧见添香气呼呼地过来,“小蜜斯,阿谁韩二公子又来了,说是要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