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祁云轻笑一声，“微臣发明，凡是陛下不肯承诺的事儿，都推说容后再议。但是陛下，时不我待，你等得起，这天下却不肯等你。”

她抬开端，终是忍不住打断了他的话：“你究竟想如何？！张祁云，我只是个女人，我只是个浅显女人，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啊！甚么一统天下，我要那天下做甚么？！我只想把魏国子民安设好，再去镐京寻四哥，这就是我统统的心愿了！”

她只瞥见了连澈在疆场上的英勇，只瞥见他了以一当百的威武，却健忘了，本来他也会受伤。

沈妙言伸脱手，用指尖细细触碰那道狰狞伤口。

沈妙言扶额，不知如何解释。

她真的有那么混账，见色起意把连澈给睡了？！

连澈忽而低笑一声，“那么姐姐睡了我的事，是不筹算卖力吗？”

沈妙言有半晌失神。

连澈慢条斯理地合拢中衣，眼底有算计的暗芒一闪而逝：“姐姐，我平生所愿，并非封侯拜将，亦非金银财宝。我想要的，从我还是当年楚宫里的小寺人时，就已经肯定。即便现在我身居高位，我想要的东西，却从未窜改过。”

沈妙言从指缝中悄悄望去，只见他背过身，紧实的后背上，是纵横交叉的伤疤。

帐中，堕入了诡异的沉默氛围中。

沈妙言半垂着视线，并不言语。

她的心早就给了四哥，又如何能再给连澈？

张祁云避开那只鹿皮靴，敛去几分笑意，正色道：“现在楚国已经是陛下的囊中之物，不知微臣之前的发起，陛下感觉如何？”

他早已筹办好了一肚子劝说的话，但是沈妙言倒是越听越烦。

他低头靠近沈妙言，桃花眼透着无辜的水光，“姐姐真是残暴，占了我的明净却不想承认，天底下哪有这般好的事？便是去酒铺喝酒，也该付账才对。”

张祁云摇了摇骨扇，“天下局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现在诸国并立局面也该结束了，就看谁有本领，重新一统天下。陛下须知，这般好的机遇，数百年也可贵一遇，你――”

沈妙言正要捂住眼睛，男人声音端庄而安静：“姐姐，展开眼，细心看着。”

沈妙言垂眸，一手拢着锦被，沉默很久，才悄悄道：“连澈，我的情意，从当年到现在，亦是从未变过。你如果要别的东西，哪怕你要这楚国的皇位，我也能给你。可独独那一样，给不了。”

她花了五年时候，终究将他调教成一个合格的储君，原想拜别，可魏国却产生了向来没有过的天灾天灾……

沈妙言皱眉，红着脸细声道：“你又不是黄花闺女，至于如许吗？并且，并且谁让你进我帐篷的？我明显都说过，不准你进我帐中……”

此时他中衣敞开，胸膛上麦色肌肉清楚，半分赘肉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