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县令一双鼠眼色眯眯盯向她,“朝廷发的俸禄,百姓的贡献银,本官都要!现在朝代更替,女人做了我大楚的天子,她到处命人搜刮赋税,本官也不过是上行下效罢了!好美人,你那男人也活不久了,不如你跟着本官,本官给你个小妾铛铛,嗯?”
两人坐在床沿上,像是新婚伉俪共食分牢那般,一起吃完了那块软糯糍粑。
翌日,雪晴。
这女人约莫是上不得台面的,长得美又如何,没有风情,又怎能勾引男人。
她站在暖黄的油灯下,荆钗布裙,未施粉黛。
两人望畴昔,只见几名捕快抬着顶软轿,正沿着田埂往这边而来。
但是寻一个浅显雪夜,寻一处山林板屋,与敬爱之人忘怀人活路、人间事,萧洒恣肆地放纵一回,何尝不是夏季里最美好的事。
洗漱过后,床帐被放下。
阿杏被扇得发展数步,捂着红肿起来的脸颊,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可,可您是常青县的县太爷、父母官,这十里八乡的事情,不都得请您做主吗?莫非,莫非我们村庄里出来的人,就不配与您说话吗?”
恰在这时,阿杏狼狈地奔出去:“不好了!妙妙,那县令带着捕快们到棉城来了,怕是要来抓你和那位公子的!你们快逃!”
沈妙言托腮,盯向阿谁留着三缕鼠须的男人。
沈妙言回过神,想了会儿,才想起她说的那位县令是谁。
在风雨飘摇的乱世中,抵死胶葛,共享沉湎。
那男人捻了捻髯毛,哼笑了声,“你既知本官是这里的县老爷,便该晓得这里由我说了算!本官保你们一方承平,本官的弟弟收你们点儿庇护费如何了?!那都是你们应当贡献本官的!”
阿杏惊骇那县令,可沈妙言是她的仇人,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害。
用薄唇.炽热的温度,一点一点,形貌出她锁骨下那方被烙印出的印记。
他望向她,穿戴花棉袄的女人,把盛着红糖的小碗拿过来,脆声道:“分着吃不吉利,四哥,我们一块儿吃吧。”
那软轿四周还围着三十个打手,个个高大威猛,目露凶光。
丰富的棉布轿帘被卷起,一名身着锦袍、蓄着三缕鼠须的男人,油光满面地下了轿辇。
而亲身前来寻仇的县太爷,一样冷傲了下。
沈妙言瞳眸里极快地闪过一丝杀意。
“但是,但是,我说的都是实话,十里八乡的乡亲,都能作证……”阿杏怯懦,“我们畴前也曾报过官,但是,但是官府不管……”
她忙俯身把它抓起来,悄悄放到地上。
一个是疆场上,他会凶神恶煞,满脸发狠。
阿杏还要细心陈述那瘦子的罪过,那位妖艳女人大步上前,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叫你住嘴,听不懂?!泥巴里养出来的玩意儿,也配和我家老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