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抬眸望向她，“以是呢？”

那两位嬷嬷正吃着茶，闻言望过来，不觉面前俱是一亮。

沈妙言泡在浴桶里，望着那衣裳，非常嫌弃：“太不端庄了，我不穿。”

此中年纪最大的老嬷嬷，用她那粗糙好像干枯树枝的手掌，细细轻抚过沈妙言的细背，浑浊老眼中迸出精光，“虽出缺点，可瑕不掩瑜，是块值得砥砺的美玉。”

季嬷嬷一愣，旋即笑道：“老姐姐公然是看中她了！”

“此药是大周宫廷秘药，名为‘百媚生’，也只要我们教坊司才有。”季嬷嬷可贵耐烦解释，“可令女子脱胎换骨，三分姿色，也能叫你化出七分姿容来。如女人这般九分姿容的，经它的津润，保管束你‘回眸一笑百媚生’，便是六宫粉黛，在你面前，也全失了色彩！”

沈妙言痛地跳起，那王嬷嬷当即厉声怒斥：“没规没矩的东西！你觉得这是甚么处所，由得你撒泼？！”

“算算时候，也快了，女人，你且忍着些吧！”那季嬷嬷斜了她一眼，又缓声说道。

沈妙言那里受过这类惊吓，下认识地抬手捂住身子，脸红透了，想要今后退，却被重重掐停止段。

季嬷嬷迫不及待地抬手，表示守在门口的小宫女掩上门扉。

沈妙言穿衣服的行动一顿，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沈妙言被那奇特的浴水折磨了整整半个时候，才总算熬了过来。

“发质虽好，却也仅仅是过得去，还没到那种极致顺滑的好。”

“嘴唇不敷红，不敷润，想必是每日里水喝少了的原因。”

她连续抽了沈妙言二三十下，疼得沈妙言抱着脑袋蜷在地上，终究乖乖闭了嘴。

沈妙言顷刻消了气势，只觉对这群嬷嬷发怒，全然是在对牛操琴，白搭口舌。

季嬷嬷并不在乎她的话，“谁在乎你喜不喜好天子了，只要天子情愿宠幸你就好。”

王嬷嬷才不管她是谁，抬手就把那戒尺往她身上一顿抽：“进了教坊司，便是瑶池仙女，也要给我乖乖听话！你再敢乱嚷嚷没个端方样，就把你扔进暴室里！”

浑身像是在被无数根利针扎着，痛得她顷刻扭曲了小脸！

她们忙起家，走到沈妙言跟前，围着她转了两圈，拍肩的拍肩，摸腰的摸腰，连声赞叹道：“真是个可贵的美人儿！教坊司这么多年，也未曾出过这般美人！这可真是捡到宝了！”

“肌肤够白，却有些病态，不敷通透，光彩也不敷亮。”

“这是甚么？”沈妙言猎奇。

她望了眼刚挨过打的沈妙言，司空见惯般，淡淡道：“把她拉到隔壁耳房。”

季嬷嬷掏了把瓜子磕，“连着三代天子，所幸宫妃都是世家贵女出身，我教坊司萧瑟多年，也是时候出个宠妃了。如此，我们几个老嬷嬷，在后宫里的职位，也会稳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