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喝了。”沈妙言不觉得意，把茶水放到琴桌上，挪到他跟前，把他往中间推了推，“让我尝尝，此次我定能弹好。”

她唇角微翘，暗道这世上谁都有能够会害沈姐姐，唯有君舒影不会。

北灵歌愣了愣，不解道：“那些都不是好东西，皇上要那些做甚么？”

沈妙言轻笑，“你我之间到底是血脉相连的表亲，有甚么对不起可说的？”

“嗯。”柳依依说着，无聊地玩弄了下宽袖，“虽不知你为何成了现在这幅模样，但那日焚城，到底是我对不住沈姐姐，对不起了。”

北灵歌战战兢兢地从地上爬起来，用北狄土话絮干脆叨说着不能害人的话，谨慎翼翼带着君舒影绕到偏殿，翻开最内里一只尘封的旧箱笼。

香案砸地，其上供奉的香炉、供品等洒落一地，收回哐然巨响。

他走到沈妙言身侧坐了，把茶水递给她，“先喝茶，我给你重弹一次《清平调》，你听听我是如何弹的。”

他没有找到蛊毒，眼中透暴露暴虐而邪佞的光，大步走到香案前，竟抬手将那尊金身佛像推倒在地！

既然她不想留在北幕，那他就想体例叫她留在这里！

沈妙言指尖随便地拨着弦，《清平调》的曲子婉转陡峭，安抚民气。

北灵歌恐怕他拿蛊毒去害人似的，慌镇静张地用大袖遮住此中几罐短长的，又指向其他的瓶罐：“皇上要，要甚么样的蛊？”

“莲心蛊。”

他把内殿的衣橱、屉子全数翻开，将内里的东西乱丢一气，连北灵歌的床榻都被翻得一塌胡涂。

柳依依细细饮着茶，微微抬眸，就瞥见她颈间轻动，明显是把那盏茶给喝完了。

“恭敬？”君舒影嘲笑，“我恭敬他，他却让我敬爱的女人饱受烈火焚身之痛！恭敬？哈哈哈！满天神佛既然没用，我要这信奉有何用？！”

沈妙言要在柳依依身上尝尝本身这首《清平调》有没有君舒影弹出来那般短长，也能叫人听着听着就没了杀意，是以她边低头拨弦，边问道：“依依，你现在可还恨君天澜？”

“与你无关。”

他单独穿行于蜿蜒游廊当中，溯雪落了他满肩，他亦浑然不觉。

沈妙言略微羞恼，因而指尖用心拨错琴弦，收回一阵刺耳喧闹。

小女人沉默着，强忍住把古琴砸她脑袋上的打动。

他行至殿外，刚转过拐角，就瞥见柳依依站在那边。

君舒影面无神采，一双丹凤眼却潮湿猩红。

而就在这时，有宫人出去禀报，说是柳依依求见。

她把那些纷杂的设法抛之脑后，正襟端坐，细心聆听起来。

北灵歌惊骇不已，正瑟瑟颤栗之际，却被君舒影攥停止段，把她从地上提了起来。

说罢，果然当真地弹了起来。

他回到莲华宫，望向寝殿，只见寝殿的雕窗中透出暖黄光晕，琴音袅袅，阿谁女人约莫在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