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约莫已经疯了，眼神里都是惊骇，不住地在床榻上乱爬。

侍卫们慌乱起来，相互推搡着朝四周张望，本来正打着盹儿的侍女们也纷繁警悟起来，惊骇又惊骇地抱紧相互。

灯火亮如白天，她眼眶深陷、面色发黄发青，明显这几日都未曾睡过好觉。

君天澜握着她的一只手，在掌心细细磋磨。

沈妙言嘤咛一声。

她自打重生返来，身上就自带一股雪莲暗香，好闻得紧。

那双极致素净的桃花眼，逐步染上绯红。

男人更加卖力地向她揭示本身的技能，终究究这御书房中，于那些堆积成山的奏章里，于那满屋经史子集的谛视下，把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吞吃了个洁净。

男人抱着她的腰，低头吻了她一下，“只要妙妙欢畅，你便是把风国公府满门都搏斗了，我也由着你。”

连澈身着夜行衣，身影如风，几近毫无禁止就掠进了凤琼枝的内室。

剔透的眸子里，乃至模糊可见正蒙着一层薄薄水雾。

凤琼枝与冯氏垂垂都睡了去。

恰是落日西下的时候，阿谁他朝思暮想的女孩儿就坐在御案后，面无神采地顺手翻弄他的奏章。

“妙妙想说甚么？”

说着，目光落在女孩儿的后颈上。

她被折磨了整整四日，一只手已经没了，另有一只手只剩下几节手指，连舌头也没了，只能收回呜呜呜的声音。

他把身上扛着的人放在凤琼枝的拔步床上，面无神采地回身拜别。

起码，于君天澜，他是非常满足的。

沈妙言沉默。

……

她如此主动，倒是叫君天澜生出一股受宠若惊的心机来。

大半个时候过后，软轿终究慢吞吞地被抬进宫，最后停在了乾和宫外。

她还没有筹办好，把她临死前的那段故事奉告君天澜。

长夜垂垂过半。

几点夕光从镂花窗棂外投出去，和顺落在她的侧颊上，使得本来没有神采的她，看起来多了几分暖色。

不过斯须，冯氏回过神，仓猝扑上去抱住凤百灵，“我不幸的女儿哦啊，你这是造了甚么孽啊！呜呜呜……”

他埋首于她颈间轻嗅，嗅着嗅着，大掌就不循分起来，迟缓探进女孩儿的衣摆里，覆上那处光滑的柔嫩。

不知过了多久，君天澜低低感喟半声，“罢了，你若不说，我也不逼你。约莫总有一日，你会把畴昔的统统，原本来本的奉告于我吧！”

御书房堕入沉默。

凤琼枝与冯氏被惊醒，瞧见是她，顷刻纷繁尖叫起来。

女孩儿的手软软绵绵，很小一只，同他那拿惯刀剑的粗粝双手，浑然分歧。

他晓得，女孩儿这是要与他摊牌了。

可眼圈，却更加红透。

毕竟，比起凤琼枝，仿佛她阿谁失落了的女儿百灵，才是更加不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