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似雪望着小几上这几道精彩的点心,禁不住伸手摸了摸沈妙言的脑袋:“妙言,感谢你了。”
他不过是想将她弄进宫,陪他说些话,逗一逗她,可她乃至正眼都未曾瞧过他,乃至将他归类为不喜好的人。
“陛下是九五之尊,凡人与陛下相处,天然会感到压力。”安似雪绕着圈子答复。
安似雪有些无法,“这是做甚么?!”
不喜好的人?
君天澜入夜以后,才回衡芜院。
“国师为甚么不消些祛疤的膏药?”沈妙言猎奇。
正说着,冬兰牵着沈妙言走出来,她刚醒,头发睡得偏到了一旁,还单身着素白里衣,一手揉着眼睛,仿佛还在打打盹。
固然还未及笄,尚还没有发育好,但是这么看着,却也到底有女人的模样了。
安似雪想着,禁不住地心疼,见她穿的很素,便叫冬梅去把那对白玉镯子拿过来送给她。
梨花瓣落进温泉,温热的水汽满盈开来,这座温泉看起来如同瑶池。
安似雪请了安,楚云间的视野在房里逡巡了一圈,问道:“那丫头呢?”
君天澜很有些不悦,撩起袍摆在大椅上落座,安似雪赶紧叫宫女去泡茶来。
房中重归于沉寂,安似雪垂首,为楚云间添茶。
她穿的中衣松松垮垮的,模糊可见胸前乌黑的肌肤。
两人一起用过午膳,沈妙言要睡觉,安似雪便叮咛人给她在碧纱橱里支了张床。
那声音透着些许心疼,他的心便像是被猫爪子挠了一下,怪怪的。
“与你之间,哪有甚么亏不亏的!”安似雪也跟着笑,伸手垂怜地戳了下她的脑门儿。
冬兰没推测皇上和国师来了,魂吓飞了一半,赶紧握住沈妙言的手腕,表示她施礼:“蜜斯!”
冬兰屈膝施礼,沈妙言回过神,只马草率虎跟着行了个礼,便回身要去洗漱换衣。
楚云间盯着她分开的背影,眼底一片幽深。
说罢,不等楚云间发话,便直接带着沈妙言分开。
楚云间把玩着那杯热茶,唇角的笑容多了些冷讽:“美民气不甘情不肯斟出来的茶,朕一点都不喜好。”
“起来。”君天澜声音冷酷。
既捧着他不叫他没面子,又答复了这个毒手的题目。
楚云间与君天澜一道走出去,虽保持着浅笑,可眼底的神采却不是很好。
沈妙言灵巧应着,拿了毛巾给他搓背,絮干脆叨地说了很多她和安似雪畴前的事,君天澜闭目养神,悄悄听着,却也不烦。
而君天澜闻言,薄唇抿着一丝笑,牵了她的手,朝楚云间微微点头:“陛下与安嫔说话,臣就不打搅了。告别。”
沈妙言便一蹦而起,极没端方地蹦跶到他身边,扯了他的衣袖:“国师,安姐姐宫里来了我不喜好的人,我不想待在这儿了,我们返国师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