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朱阿四是我杀的！我就是想栽赃谗谄你，沈妙言，我就是想要你也不好过！”

她语无伦次地嘶吼着，本来秀美白净的小脸泪痕遍及，花掉的朱红口脂在灯火下好像血盆大口，看上去非常狰狞。

凤琼枝笑出了声，“皇后娘娘，臣女是有不在场证明的！”

沈妙言垂眸看着浑身发颤的少女，唇角笑容转冷，“以是，回栖凤园的阿谁女人，底子就不是你，而是你的侍女！她身材与你相仿，穿带有兜帽的大氅，再加上游廊里灯火暗淡，看不清面庞也是有的。

她话音落地，凤琼枝有力地跪坐在地。

她嘴唇颤栗，一双杏眸睁得大大的，尽是惶恐与不成置信。

她站起家，霍然转向沈妙言，罗裙翻飞摇摆。

少女唇角噙起甜甜的笑容。

沈妙言慢条斯理地摇着折扇，围着她踱步，“戌时三刻之前，你以回栖凤园拿礼品的名义分开了本宫的寝屋，是也不是？”

沈妙言含笑瞥了她一眼，“大姐姐这般冲动，莫非是为了袒护罪过？毕竟，亲手杀死新婚夫君的罪名，姐姐怕是承担不起的。”

她抖了半晌，似是想起甚么，厉声道：“对了，你没有证据！甚么大氅、甚么弩箭，你底子就没有任何证据！”

可惜，世人早已看得清楚。

半晌后，她轻笑，“你欢乐君天澜，这并没有错。可你错在不该因为你的私心，而各式暗害我！凤琼枝，抚心自问，就算我死了，君天澜他就会喜好上你吗？凤琼枝，这世上的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抢不走。”

不知过了多久，薛远的部下带着几个物件出去，“大人！”

王管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好香！”

沈妙言踱到王大管家跟前，合拢折扇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式，“王管家，烦请你跟我来。”

她话音落地，满室哗然。

那身衣衫与凤琼枝身上的衣裙一模一样，只不过量了件连着兜帽的大氅。

“我敬慕皇上，我想要成为他的女人！我有这个设法，莫非也是一种错吗？自古以来，三皇五帝，谁没有个三宫六院？！凭甚么到你这里，皇上就只能有你一个女人？！我爱他，我想入宫为妃奉养他，莫非我有错吗？！”

“做完这事今后，你敏捷分开，与你的侍女汇合，假装才从栖凤园返来的模样，‘哀思欲绝’地发明了朱阿四的尸身！”

“你教唆侍女回栖凤园，掐着点撞上王管家，不过是为了让他给你做不在场证明！而你本身，则绕去天井后院，设想杀死朱阿四。若本宫所料不错，你是站在离窗户较远的处所，用弩箭一类的东西，以匕首代替羽箭，射到了朱阿四的心口！

凤琼枝直起上身，笑容多了些难以讳饰的讽刺，“甚么窗外杀人，既站的那么远，又是如何把匕首送进我夫君心口的？须知，那是匕首，不是羽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