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房事上也很禁止,每次来她宫中,最多的,是跟她说话。
而安似雪的冷傲与才情,是独一叫他看得上眼的。
安似雪不过喝了半杯,乌黑的脸便透出醉人的酡红色,氛围当中,酒香掺杂着桃花香,令人闻之欲醉。
安似雪笑了笑,垂首给本身斟酒:“陛下喜好,嫔妾自当作陪。”
安嫔悄悄笑起来:“那,如果嫔妾走了,陛下又当如何?”
沈妙言站在原地,服侍的宫女丫环等人都守在远处。
他笑了笑,漫不经心肠看向劈面的女人:“皇后说,你与白太医有染。”
“高高在上?”
楚云间冷哼一声,“砰”的一声,将酒杯倒扣在矮几上。
而楚云间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唇角的笑容便多了几分,若她也是他后宫中的女人,那么这桌斋饭也算是美满了。
妃嫔们都退下以后,沈月如屏退摆布,起家站在正擦拭双手的楚云间跟前,俄然跪了下去。
安似雪将一缕垂落的额发捋到耳后,“陛下信皇后娘娘的话吗?”
“嫔妾谨遵陛下教诲。”
安似雪行了礼,他亲身上前将她扶起,这一次没管沈妙言,只握住安似雪的手,同她一道进了凉亭。
而楚云间没再揪着这话题不放,又看了她半晌,微微一笑,“虽怀有身孕,但是陪朕小酌一杯,该当无妨吧?”
山风垂垂大了起来,将亭中的灯火吹得明显灭灭。
去的路上,轻风劈面,沈妙言感觉安似雪身上那股桃花香愈发浓烈了。
小亭中,素白轻纱微微拂动,红绉纱灯笼透出凄艳的亮光,矮几上摆着几碟斋菜并一壶美酒。
他摩挲着矮几上的白玉酒杯,垂下视线,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孤单:“李其,你说,像朕如许心狠手辣的人,是不是就该孤傲毕生?”
两人在亭中对饮起来,沈妙言等得无趣,便在草地上坐了,百无聊赖地把玩着衣带,不明白安姐姐为甚么今晚会起兴,陪楚云间喝酒。
沈妙言在她中间坐下,瞧着冬梅为她用珍珠膏匀面,又挑了桃花膏,在两靥和眼角处晕染开,一点朱唇,饶是身着素衣,这么看着,竟也格外明艳娇俏。
这么说着,竟是出奇地淡定。
楚云间缓缓坐直,展开双眼,眼圈四周还泛着醉意。
白日里壮美的山川,在夜色中瞧着,竟有些可骇,山风将林木吹得簌簌作响,这苍茫群山仿佛化作会吃人的妖怪,令人生畏。
她放下酒盏,起成分开。
在他看来,女人傲气些也没甚么,只要有傲气的本钱。
他平生最不喜奉承巴结的女人,之以是置那么多妃嫔,不过都是衡量朝廷的砝码。
楚云间将那一壶酒都饮下了肚,最后趴在矮几上,阖着双眼,声音骄易:“安嫔,后宫那么多女子,你是独一一个,能与朕说得上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