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不高兴的，关国师甚么事！归正，国师看起来很高兴。到底美人在侧，红袖添香甚么的，多美。国师怕是巴不得我不返来，免得打搅你。”

“哼，她算哪门子的蜜斯！”白珏儿嘲笑一声，眼中闪过光彩，“不过，她如果出身沈国公府，我倒是有样东西，能叫她乖乖听话……”

君天澜还是不解她为何活力，却不由自主地解释：“白珏儿到府上作客，不会待太长时候。本日她到书房，本是就教题目，见本座正临字，便顺手研了磨。”

白珏儿垂下眉眼，慢条斯理地品了口茶，右眼角下的泪痣，为她平增了几分慵懒和媚态。

书房中是熟谙的龙涎香，安温馨静的。

马车在国师府门前停下，沈妙言扶着素问的部下了车，昂首望了眼严肃的匾额，想着阿谁娇娇弱弱的白珏儿，便摆足了仆人家的气势，抬步走下台阶。

君天澜垂眸擦手，“她不是侍婢。”

沈妙言趴在小床上，正把玩着那串开过光的菩提手串，眼角余光瞥见君天澜出去，又哼了一声。

她决计咳嗽了声，白珏儿转头，重视到她，娇俏的面庞上暴露一抹不善：“你在这里做甚么？”

书房中的难堪被她减缓，君天澜文雅地洗净手，望了眸子帘外，凤眸幽深，这丫头，刚返来，他又没招惹她，好端端的发甚么脾气。

而她明显叮咛下去，不准人出去打搅，那些看门的丫环，竟然将她放出去了！

白珏儿怔了怔，只得行过礼，退了下去。

他的身边，白珏儿身着月蓝色襦裙，内里罩一件粉珊瑚色的褙子，背后绣了繁复精美的莲花。云鬓矗立，脖颈苗条纤细，耳垂下坠着两粒洁白的明珠。

“蜜斯可还记得之前的沈国公府案？”

她见沈妙言穿戴浅显，想着她约莫只是服侍国师大人的侍婢。

沈妙言悄悄看着他们两人，攥紧了裙摆，像是喝了一瓶醋，心底咕嘟咕嘟冒起酸泡泡来。

君天澜接过，瞟了她一眼：“你感觉，本座罪孽深重？”

君天澜沉默地站了半晌，最后还是主动去了东隔间。

君天澜对她老是没有束手无策，便不再跟她多话，起家出了东隔间。

她是喜好国师大人的，从第一眼看到时，就喜好上了。

莫非非要嚷嚷着嫁给你，你才明白人家是喜好你吗？！

沈妙言懒得理他，活力地掉头往东隔间而去。

“还不是仗着国师大人的宠嬖吗？”阿彩为她添茶，“奴婢听府里的丫环们碎嘴，说是国师大人常日里，非常珍惜她呢。这府里的人，也都是将她当作蜜斯对待的。”

一起穿过抄手游廊，进了衡芜院，守在屋檐下的侍女挑开布帘，她揣着从承恩寺求来的菩提手串，径直进了君天澜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