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让她持续发展下去，后患无穷。

白珏儿坐在床上，目光安静地投向窗外，“找人查抄她的尸身。”

阿彩攥着衣角，很有些忐忑：“蜜斯，若国师大人查到是我们下的手，该如何是好？”

她蹙眉，有些活力，又唤了好几声，却还是不见人来。

她并不怜悯阿彩，她只是在想，阿彩真的是暴毙的吗？

“喔。”沈妙言重新将书翻开，却总感觉甚么处所怪怪的。

只要能诞下孩子，就必然还会有机遇！

这些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不但房中的活儿都交给她做，还得每日服侍楚珍，稍有不顺心，动辄吵架，底子就不把她当人对待。

如果没了，那便再买一个好了。

此时的衡芜院书房中，沈妙言抱着医书坐在软榻上，却聚精会神地盯着窗前飘飞的棉花帘子发楞。

君天澜面庞冷酷：“好好读书，别管这些事。”

白珏儿的手紧紧攥起，客岁见到这个小女人时，她看起来还很老练，面貌也仅仅称得上敬爱，可现在……

白珏儿一勺一勺用着燕窝，固然阿彩从小就跟着她，可于她而言，毕竟只是个奴婢罢了。

楚珍盯着镜中她的小行动，嘲笑一声：“张敏，你又在打甚么算盘？你是不是又想暗害本公主？！”

白珏儿端着白玉小碗，落拓地将鱼食洒进湖面，乌黑的双眼没有一丝波澜，“但是，别忘了，我们背后是白家。大人在朝堂一手遮天，但白家，是楚国首屈一指的富豪。大人不会蠢到，为一个沈妙言，对上白家。”

这让她，不得不把这两件事联络到一起。

第二日。

她被父亲逐削发门，前些日子用一顶粉轿将她送到这儿，还未见着沈峻茂的面，就直接被宫女们送到楚珍的身边。

沈妙言回过神，凑到他身边，“国师，白珏儿身边阿谁叫阿彩的侍女，俄然就没了呢！传闻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说是暴毙，真可骇。”

“凭大人的本领，早就晓得是我们下的手了。”

她轻声道，“实在，妾身进府，与沈公子做出那等不要脸的事，完整都是受沈妙言调拨。据妾身所知，也是沈妙言害得公主没法嫁给国师大人。说到底，公主与妾身，有着共同的仇敌呀！”

楚珍把玩着一根金凤衔珠发钗，瞳眸微动，感觉张敏说得甚是有理。

今后的倾国倾城姿容，此时已可窥得一二。

……

稍感欣喜的是……

“嗯。”白珏儿漫不经心肠应了声，抬手表示她退下，“本蜜斯身边不能没人服侍，嬷嬷替我找个无能的，汲引上来吧。”

“妾身不敢！”张敏赶紧低头屈膝施礼，眼眸流转间，却想起前些天，在街上遇见的白珏儿。

她说着，缓缓摘下斗笠，偏过甚，含笑望向白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