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下次不要再跟我打赌了哦!”
想着之前漫衍出去的谎言,她微微一笑,合上请柬,约莫,是想借着办一场莲花宴,向楚云间证明他们的忠心吧。
翌日,君天澜去上早朝,沈妙言坐在秋千架上玩儿,顾明拿着一张烫金请柬过来,说是御史府送来的。
他挑起珠帘,凤眸深沉。
她趴在打扮台上,哭得更加短长。
或者,是想借着这个由头,做别的事儿?
庶叔会如何拆她这一招,她拭目以待。
“爹?!”
沈月彤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始终想不明白。
沈妙言终究记牢了那几个药方,搁下羊毫,伸了个懒腰,就瞧见君天澜站在珠帘旁。
只是不晓得,会是如何个证明法。
沈妙言背着双手,声音清脆而流利:“杏子止渴生津,清热去毒,主咳逆上气,金创,惊痫等。杏仁苦温宣肺,止咳平喘,微苦,有小毒。”
“国师生得俊美都雅,脸上画个几笔,也还是漂亮萧洒。”沈妙言嘴上抹蜜,眉眼之间都是笑。
论心性,她对他,谨慎翼翼乃至低声下气,可为甚么,他始终就不喜好她?
“都记牢了呢!国师如果不信,大可考考我!”沈妙言说着,俄然歪了歪脑袋,笑道,“国师,如果我答出来了,就用羊毫在你脸上画一笔。若我没答出来,我就让你画一笔,可好?”
他还晓得,他们二人,合作了不止一回。
那张白嫩的小脸上,另有好几道墨水印子和墨点。
背完这段,她笑嘻嘻伸手拿了矮几上的羊毫,蘸饱墨水,凑到君天澜跟前,“国师,我不客气了!”
这话有些重了,沈月彤含泪盯着她:“娘,传出谎言的又不是我,我不肯进宫,如何就是关键死全府?!我不想进宫,我就是不想!”
沈妙言随君天澜下了马车,但见门口熙熙攘攘,来宾盈门,迎来送往,极是热烈。
“国师,你持续考我。”
论才情,她虽不及她姐姐才干过人,可琴棋书画,也是精通的。
幸亏并无外人出去,他坐在那儿看书,不骄不躁,还是如同平时那般沉寂。
沈朋是国丈爷,又是御史身份,是以沈御史府停止莲花宴会,都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几近都给了脸面,纷繁照顾重礼登门插手。
君天澜不置可否,翻了一页,淡淡道:“说说杏子。”
沈月彤捂住脸,不成置信地大喊出声。
说是池子,实在是一座广大的湖,湖中间,耸峙着一座庞大的楼阁,八面通风,非常宽广气度。
君天澜垂眸,翻了页书,淡淡道:“本座原是帮着你复习功课,你倒是下得去手。”
早有划子泊在了岸边,那大丫环引着二人上了船,船夫当即划开船桨,湖面荡开波纹,迎着清风,缓缓往楼阁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