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回过神,赶紧拿帕子将石桌上的水渍擦洁净,忧愁地推了推沈月彤的肩膀,抬高声音提示:“娘娘!”
冰冷的雨水打湿了沈妙言满身,她喘气着,恶狠狠瞪着他:“你这个疯子!”
“不知殿下说的是哪一处的风景?”沈月彤悄悄拿帕子蘸了些水,悄悄打扫过唇瓣,让那嫣红的唇愈发透出水润光芒来。
她偏过甚,只见白衣胜雪的贵公子,正徐行而来。
或者说,是想借他的手,对于沈月彤?
他收到她的聘请时,非常欢畅,乃至临出门前,特地换了身新衣裳,还重梳了发髻。
“想请你看戏啊,”沈妙言满眼无辜,“我在宫中,没有帮手,能对你做甚么呢?堂姐不要惊骇。”
楚云间瞳眸幽深,松开手,便见她瘫坐在地,捂着脖颈,咳嗽得短长。
沈妙言面无神采:“我觉得,你会喜好。”
沈妙言舔了舔唇瓣,眼底划过腹黑的光,起家道:“我去下西阁。”
沈妙言呈现在他身边,还未开口,就听到他冷冷道:“沈家丫头,这是你第一次约朕。”
“楚云间,你如许冷硬的男人,也会心软吗?”沈妙言声音沙哑,昂首面无神采地盯着他,“方才,能够是你最好的,杀我的机遇……”
君舒影起家站在亭子前,抬手表示杂耍班子与宫女寺人退下,背对着沈月彤,声音透着无法:“罢了,本王不过是随口一说。如许一段情,必定无疾而终。所谓襄王成心神女无情,大略便是如此吧?”
(西阁是当代卫生间)
“是,我是疯子,倒是为你而疯!”
沈月彤泪流满面打动不已,君舒影满脸怜惜地朝她拱了拱手,回身拜别。
说是斟酒,却用心暴露半截洁白皓腕和娇媚翘起的尾指。
沈月彤脸红得能滴血,只低头不语。
沈月彤目光板滞,杯盏倾斜,茶水滴落到石桌上,也浑然不觉。
君舒影望了眼她的手腕,动摇折扇,状似偶然地轻叹:“本王归期将近,只是楚国的某处美景,还未赏玩够,实在可惜。”
“啊?”沈月彤怔了怔,又赶紧抬手摸了摸发髻,语带羞怯,“五皇子谬赞了,本宫不过蒲柳之姿——”
凉亭远处的大树后,楚云间负手而立,将统统都支出眼底。
“贤妃娘娘如果蒲柳之姿,那这天下,另有美人吗?”君舒影截了她的话,一双丹凤眼透着和顺与朴拙。
想说的话被堵在唇上,她咬紧牙关,他如何也撬不开,便死力咬噬起她的唇瓣,直到血腥气味在两人唇间满盈开来。
秋雨淅淅沥沥地落下,被风吹乱的雨丝打湿了两人的衣裳,楚云间的吻如同暴风骤雨,单手将这小女人的双手牢固在她头顶,另一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不容她摆脱开。
“楚云——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