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身边坐下来,悄悄摸了摸她的额头,声音和顺:“年夜饭不吃了?”
只是还没走上两步,就被夜寒拦住,谨慎翼翼问道:“蜜斯,您要去哪儿?”
“我还要问你如何了!你晓得那副对子,我做的有多辛苦吗?!我写得也很当真!”她仰着头,吼怒出声,像是一头发怒的小狮子。
苗条的手指顿在她的脸颊上,他抬手,弹了下她的额头:“去跪着。”
夜寒咬唇不语。
沈妙言委曲地抬手擦了擦眼泪,“可我这么大了,你还罚我跪,如果给外人看到,我多没有面子!”
对上那双潮湿的虎魄色瞳眸,君天澜摇了点头,随即缓缓抬手,给她擦洁净眼泪。
夜寒神采一僵,“那甚么,门口的雪都被铲走了,您去那儿,是堆不成雪狮子的。”
沈妙言别过脸,不想理睬他。
……河蟹……
拂袖为他布菜,轻声道:“蜜斯还在房间里,正悲伤着呢。”
他悄悄看着,神采不似方才那般轻松,凤眸深沉庞大得可骇。
沈妙言脸颊一红,固然这是真相吧,但是你不能说出来呀,不然她真的是一点面子都没有了!
沈妙言绕过他,快步往大门而去,还没跑上两步,夜寒便主动坦白从宽,哭丧着脸说道:“蜜斯,主子嫌您写的春联不好,叫部属撕下抛弃了……”
夜寒松了口气,抚了抚自个儿胸口,“主子,您自求多福吧。”
君天澜嘴角微抽,白了她一眼:“晋宁王和容战,那才叫放荡。”
目睹着便是除夕夜了,国师府的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但是花厅的圆桌旁,只要君天澜一小我。
君天澜没了胃口,问过夜寒把对子丢哪儿去了,便亲身去后院翻找。
书房中一派温馨。
“你――”沈妙言羞怒不已,抬手给了他一拳,“我竟不知,以刻毒绝情闻名的国师君天澜,暗里里竟然这般放荡!”
“去大门口堆雪狮子,你要同我一道吗?”
沈妙言松了口气。
窗外还在落雪。
说完,就别过脸,像是傲娇般,不说话了。
君天澜今后退了一步:“本座重写一副贴上就是。”
“你统统的面子,都是我给的。”君天澜语带霸道。
君天澜摸了摸唇瓣,这蜻蜓点水般的一吻,那么轻,那么敬爱。
“那不一样!”沈妙言鼻尖一酸,回身往东隔间跑,“你就欺负我好了!呜呜呜……”
沈妙言怔住,“四哥,你嫌弃我?”
沈妙言冲进书房,君天澜刚把白玉麒麟玉坠收进书架上的盒子里,看她跑得气喘吁吁,美意道:“这是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