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事岁？”她呢喃出声。

沈妙言在水中起起伏伏，伸手把玩着水面上的梨花瓣，反问道：“那还能做甚么？”

他直接将她抱到内里，让她看贴在月门上的那副对子：“如此，可欢畅了？”

说罢，发挥轻功，快速消逝在长廊中。

他不管做甚么事，都很短长，真是叫人又恋慕又妒忌。

沈妙言应了好，将红纸裁成两段，又皱起小眉毛：“如许就写不成横批了。”

比及一场烟花闭幕，她晃了晃他的手掌：“四哥，我们也归去吃年夜饭吧？”

沈妙言歪头看去，他的手指苗条有力骨节清楚，握着紫檀木杆的狼毫笔，显得格外都雅。

沈妙言在他臂弯里，歪了歪脑袋，呢喃出声：“年年喝酒吃肉，岁岁穿金戴银，大富大贵……”

沈妙言被他弄醒，翻了个身面向墙壁，不肯理睬他。

“好！”沈妙言扬起一抹甜甜的笑，内心暖暖的，赶紧去穿靴子和大氅。

两人立在台阶上，朱红的灯笼光照亮了满地皑皑白雪，夜幕上绽放出朵朵烟花，格外斑斓。

“年年事岁，岁岁年年……”沈妙言念出声，虽不能参透这两句话的深意，却感觉这副对子很好，她打心底里喜好。

素问气急，伸手去抢：“不要就还给我！”

她猎奇他会写一副如何的春联，只见笔尖落到红纸上，他手腕运转，四个大字便跃然纸上：“年年事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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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君天澜揉着她的双手，沉默很久，正要开口，长街上俄然响起接二连三的爆仗声，这是年夜饭要开端的意义了。

添香脸红十足的，小小声：“奴婢看过夜凛和夜寒的，都没有主子的大。”

沈妙言揪住他的袖管，有点活力：“你做甚么？！”

“当然是――”

春联的下阙很快在他部下写成：“岁岁年年”。

他俄然将被子翻开，拿大氅把她裹起来，将她打横抱起，往月门外走去。

沈妙言丢掉大氅跟畴昔，捧起书案上的红纸，皱眉道：“四哥，红纸不敷了……”

沈妙言吃完年夜饭，便去华容池舒舒畅服地泡温泉。

“妙言。”他悄悄唤了声。

空中铺着绒毯，还燃了地龙，穿戴罗袜踩上去一点也不冷。

此时大雪犹盛，君天澜牵着沈妙言的手，沈妙言抱着春联，两人穿太长长的抄手游廊，一起去了大门口。

君天澜并不在乎，拿白玉镇纸将红纸压住，沈妙言见他很淡然，焦心的心态也平和下来，只侍立在侧，灵巧地给他研磨，又撒了些金粉到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