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言垂下视线,悄悄看着她。
楚云间望向沈妙言,沈妙言垂下头,毫不在乎的模样。
沈妙言推开他,跳下床走到桌子旁,拿过羊毫,刷刷刷写了几行字。
不过,她的堂姐向来高慢自大,肯跪在她面前求她,实属可贵,可见忍冬和采秋,在她心中的确占了很大分量。
求她饶过忍冬与采秋?
“朕能够不究查你私行出凤仪宫之罪,但是解药,必须交出来。”楚云间傲视着沈月如,冷声开口。
沈月如抱着忍冬,双眼一红,眼泪便淌了下来:“臣妾自知有罪,可解药,的确没有。”
她第一次从心底里生出有力感,泪眼昏黄地望向沈妙言,最后膝行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裙摆,要求道:“堂妹,畴昔各种,都是堂姐对不起你!堂姐不该给你喂哑药,可那药真的没有解药,求你发发善心,饶过忍冬和采秋吧?”
木棍打在皮肉上,收回极沉闷的声音。
院判赶紧爬起来,道了声“遵旨”,作揖后退了下去。
沈妙言盘膝坐着,面无神采。
说罢,将那方物体递给李其,冷厉的目光扫过在场合有人:“本日之事,若敢透出去半个字,朕摘了你们的脑袋!”
如果再打下去,两人怕都会没命。
她回过甚,沈月如跪在地上,面色惨白,抖如筛糠。
楚云间靠坐着,闻言,脸上那高雅俊朗的笑容便阴狠了些:“忍冬,朕耐烦有限。”
沈妙言悄悄谛视着忍冬,她明显疼得龇牙咧嘴,却不肯叫喊一声。
沈月如满脸泪痕,昂首去望沈妙言,对刚正一脸冷酷地品茶。
那是一种抨击的浅笑。
她垂下视线,勉强支撑着跪好,声音安静:“奴婢给皇上存候!”
沈月如哭得短长,膝行到楚云间跟前:“皇上,您是要和臣妾撕破脸吗?您为了沈妙言,真要和臣妾、和御史府分裂?!皇上,这世上,只要臣妾才是至心待您的啊!臣妾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皇上着想!”
守在门口的两名禁卫军当即应是,很快去办了。
“那就去都城,把贩子里的大夫给朕请过来!”楚云间怒不成遏,上前一脚将那院判踹倒在地,“还不快去?!”
“是。”
沈月如哭哭啼啼地攥住楚云间的袍摆,“臣妾只是想挑一个合适的机遇献给皇上,臣妾没有任何私心!”
沈月如不成置信地昂首看她,她脸上的笑容很娇媚,很妖娆。
沈月如一把推开门口的寺人,扶着采秋的手仓促跨进门槛,夙来端庄清秀的脸现在皱成一团,直接跪在了忍冬身边:“皇上!忍冬她是臣妾的大宫女,您这是何意?”
或者说,为甚么会在庶叔手上?
她还没想明白,楚云间已经拥着她往凤仪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