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天澜悄悄抚摩她的长发：“两年。给我两年时候，我把大周江山，尽数送到你面前。”

沈妙言睡意全消，在被子里蓦地展开眼，就闻声拔步床上起了动静，那人穿了衣袍和靴履，仓促朝外走去：“钦原如何了？”

男人右脸完美到无可抉剔，仿佛是上天最对劲的雕镂品。

而沈妙言即便藏在被子里，也能感遭到那注炽热的视野。

他的身边，早已有了一个随时暖和他的太阳。

“连我也一起送到你面前，可好？”君天澜咬着她的耳朵，“许你，六宫无妃。许你，后宫参政。许你……”

抚心自问，他真的恨过她吗？

即便她叛变他、伤害他，可他在心底，仍旧将她当作世上最贵重的宝贝。

君天澜盯着沈妙言，她的眸中开初闪过惊骇，紧接着便是铺天盖地的心疼。

暗金面具被摘了下来。

君天澜怔了怔，没推测她会问这个。

她在黑暗中，悄悄红了脸。

泪水再度翻涌。

他引着她的手指，双眼眨也不眨地直视她的眼睛，一点点，渐渐摘掉那张面具。

很久后，沈妙言俄然端住他的脸，双眼红肿得像是核桃：“四哥，你疼不疼？”

君天澜低头覆上她的唇瓣：“而是……”

男人的大掌悄悄抚摩她的头发，声音清冷：“妙妙嫌弃我吗？”

窗户的黑夜伸展不见边沿，只要一盏盏红绉纱风灯在远处披收回团团昏黄光晕。

女孩儿还在冒死亲吻他被烧毁的脸颊，他单手端住她的小脸，悄悄为她擦拭掉泪花，声音低而轻缓：“我等候的，从不是一句对不起。”

“与本王一起，君临天下。”

灯笼的薄光照不穿无边无边的暗中，可那并没有干系。

他想用行动奉告她，他并不比韩叙之差。

女孩儿傲娇地别过脸：“当真！”

而是，我爱你。

他从一开端，就只想把她从韩叙之手中夺返来，放在身边好好疼宠。

君天澜渐渐垂下视线，遮住了瞳眸的暗淡。

寝屋中沉寂很久，君天澜握住她的小手，让她的掌心覆在那张暗金雕花面具上。

不管四哥变成甚么样，我都喜好。

他感受着怀中小女人的颤栗与懊悔，心中的某道桎梏，悄悄解开。

她是他的太阳，向来到他身边的那一刻起，就照亮了他那暗中暗澹的人生。

翻开的皮肉早已结成疤，狰狞扭曲，像是来自天国的恶魔，看起来阴沉可骇，令人害怕。

“谁奇怪你的江山！”沈妙言翻了个白眼。

那张狰狞可怖的面庞，在灯火下变得柔情似水，沈妙言并未闭眼，只痴痴凝睇他那双眼眸。

沈妙言呜哭泣咽地抽泣，因为悲伤至极，以是底子未曾闻声他的问话。

沈妙言见他不说话，顿时哭得更加短长，她冒死去亲吻那半张残毁的脸：“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