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很快就把那抹讨厌掩蔽好，面上暴露甜美的笑容，“都是我的不是，怀瑾姐姐就不要活力了！这里很好，我很喜好。”

侍女蹙起眉尖，“蜜斯，这么多年，他们终究来了。”

妩尘凡面露骇怪，抱着托盘，似是胆怯地看着她，“您是？”

说罢，不等那侍女说话，噔噔噔跑回了雅座。

侍女不动声色，“蜜斯说的但是妩蜜斯？”

天字号雅座。

沈妙言微微点头。

赵婉儿见来人不过是云香楼的丫环，因而板起一张小脸，倨傲道：“你们这儿，是青.楼倡寮？”

中间的君怀瑾一头雾水，“你们熟谙？”

“我是婉儿啊！”赵婉儿声音清脆，打量了眼妩尘凡，蹙起眉尖，不经意道，“妩姐姐如何沦落风尘了？”

妩尘凡面庞清冷，“是啊，终究来了……”

说罢，亲亲热热地挽起沈妙言的手，“乐阳姐姐，我们快跟上吧！”

她顿了顿，语气透出轻哄的意味，“你若情愿，等回到赵国，我能够帮你指一门婚事。你现在沦落风尘，虽不能遵循公主的规制嫁出世家贵族，但没有干系。等将来我嫁了人，你能够跟我一起去，配府里一个小厮，总还是能够的。我们姐妹一起，也能有个照顾不是？”

沈妙言伸手掩住她的嘴，“隔墙有耳。”

赵婉儿成心在君怀瑾和沈妙言跟前得瑟一番，显现身为皇族的优胜感，是以摆出公主的姿势，柔声道：“这里哪是世家贵女待的处所，姐姐，你跟我走吧。就算你沦落风尘失，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破了身，我也并不嫌你脏。”

“哼！”赵婉儿人虽小，可气势却不小，双手叉腰，冷冷道，“你们这儿，有没有一个穿鹅黄色襦裙的女人？长得很标致，梳高髻，眉间贴了红色花钿，嗯，看起来有点儿冷酷。”

三人在街上转了圈儿，沈妙言现在长开了，生得实在过于仙颜，是以一起惹了很多男人的目光，乃至另有轻浮的，直接上前搭讪。

她顺手指了几个，借口去西房便利，分开了雅座。

侍女笑了笑，“我们这儿的女人卖艺不卖身，或陪客人喝酒吟诗扫兴，或抚筝跳舞扫兴。青.楼倡寮，恐怕担不上。”

赵婉儿拎着裙摆踏上扭转楼梯，快爬上四楼时，目光落在劈面扶栏，只见一名身着鹅黄色曳地长裙的少女，梳着高高的云髻，正凭栏而立，俯瞰楼下大厅。

沈妙言悄悄喝茶，她见地过妩姐姐管理云香楼的手腕，能被四哥重用的人，岂是浅显人，妩姐姐本日特地过来一趟，想来，是有些账要跟赵婉儿算，她不能插手。

赵婉儿在内里堆起一脸甜美的笑，排闼而入，“两位姐姐！”

她话音落地，雅座的门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