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靖叹道:“无妨,萧某倒也不渴。张大人所言确是真相,鄙人刚才在门口就看到一个差人,还跟没吃饱饭似的。想来北胡人进犯时,州衙里的人折损了十之七八,到了这会,自是很难做事。”
小厮一脸委曲隧道:“小人天然和他讲了。但是,他说明天不管如何必然要见到老爷。如果见不到,他就不走了。对了,他还说是本身是甚么镜报的社长……”
他一早从秦子芊那边探听到了张大人的籍贯,以是才敢自报家门说是报社的社长。镜报出售的前半年,张晔还在家赋闲,就算出门也不过是去都城跑官,他当然晓得镜报是何物,有多大的能量。
别的,此次到差前,他特地把家人留在了浦化镇,筹办过段时候本身站稳脚根再接过来。谁知,刚好躲过了临州的大难!相对他来讲,知州等人就要惨多了:不但本身在破城后死亡,还把百口人都搭了出来。
张晔动了动嘴角,皱眉道:“大祸?那里来的大祸!北胡人已经走了,莫非他们另有胆量去而复返么?”
萧靖苦笑道:“临州一役,知州、通判、守备全数以身殉职。大人倒是安然无恙,若别人提起这事,您要如何答复?”
聊着聊着,萧靖见差未几是时候了,便话锋一转道:“临州的事一出,萧某亦是心急如焚。借着上门请教的机遇,也想为大人分忧,这便是刚才所说的公事了。”
听着仿佛话里有话啊!
萧靖续道:“萧某闲云野鹤一只,到了浦化镇才算安设下来。并且,镜报的报社也在浦化镇。如此一来,萧某算是半个浦化镇的人,对镇子也有了几分乡情。当初,鄙人便听过张大人的名头,可惜一向无缘得见;现在有幸来光临州,当然要来拜见同亲长辈。”
“哦?”张晔含笑道:“本官虽在病中,却也管着临州的事,总还晓得些环境。州城是败落了,可眼下起码还算安宁安静,没闹出甚么乱子;至于重修和规复,也不是一日两日的工夫,想来朝廷能够谅解。不知在公子看来,本官何忧之有?”
张晔眯着眼睛道:“萧公子此来,就是想在本官面前大发感慨么?”
“应当没错。”小厮答道:“小人怕听错了,还特地问了第二遍呢。”
谁晓得,才调了不到半年,就变成明天的局面!
张晔摆了动手,道:“过誉了!”
张晔的脸上终究有了些笑意:“公子在镇里很有一番作为,做了很多造福桑梓的功德,本官闲居时也有耳闻。”
又客气了几句,谈及的不过是浦化镇的山川人物,宾主间的氛围在不知不觉间和谐了很多。
不一会,萧靖就站在了张晔的面前。
萧靖点头道:“非也。无事不登三宝殿,萧某有私事,也有公事。私事嘛……听闻大人乃是浦化镇人士,不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