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子又接连拐了十七八个弯,顺着一条湍急的瀑布激流而下,最后停靠在一个小平台上,平台有几十丈周遭,四周都是嶙峋的怪石,中间是一个八角形的古亭,古亭通体都是石质,上高低下与空中浑然一体,仿佛从地底里长出来一样,古亭中摆了一张石桌,石桌中间只摆了两张石凳,桌凳描龙画凤,做工甚是精彩,但也没甚么特异之处。倒是亭外柱上的石楹联引发了叶泊雨的重视,叶泊雨凑上前去,悄悄吟道:“弹指声中千偈了,拈花笑处一言无。”只见楹联上的字铁钩银划,龙飞舞凤,好似一气呵成。叶泊雨心想:“这风胡子明显是玄门之人,如何写的楹联全然一派佛家口气,莫非此楹联另有别人所书?”
叶泊雨依言拐进一条分道,只见这条分道只要一丈多宽,勉强能让划子通过,两边的菖蒲和芦苇悄悄的刮在身上,紫衣女子背对着叶泊雨坐在船头,水中的雾气升起,淡淡的好似罩在一片轻烟当中,又过得一会儿,从水草中不竭飞出一群一群的萤火虫,一闪一闪好似天上的繁星普通。紫衣女子伸手探出,便有无数只萤火虫落在她净白如玉的手掌上,闪闪的蓝光映在她的俏脸上,说不出的娇丽明艳。叶泊雨忍不住沉醉起来,醉醺醺的如入瑶池普通。
司马南涨红了脸,一掌将身边一个塌落下来的房梁打的断成两截,大声叫道:“不错。我是叛离了血衣堂,叛离了祖师爷,但是,我为甚么要叛变血衣堂,为甚么要叛变祖师爷,祖师爷在天有灵,他本身晓得。”
司马南与紫衣女子拆了几招,眼看稳占上风,但蓦的一剑将紫衣女子逼开,跳出圈子,大声叫道:“且慢脱手,你到底是谁?如何会使血影剑法?”
紫衣女子缓缓说道:“‘升天上天求之遍,上穷碧落下鬼域’。这恰是当年祖师爷的随身佩剑‘碧泉’,司马南,你欺师灭祖,丧尽天良,明天,又逼迫叶泊雨翻开祖师殿密道,如此狼子野心,六合不容!”紫衣女子在司马南身边显得甚是肥胖,但一言一句,句句说的司马南无言以对,倒显得身形非常的高大。
“没,没有。”叶泊雨忙道:“女人,你没有被血衣堂阿谁风胡子老道伤着你吧?”
重新顶上的洞隙中偶尔有几点光芒洒落下来,模糊看清脚下的密道是一处看不到头的芦苇荡,两侧充满了千年的熔岩,一开端只要一条水路,两边都是富强的水草和芦苇,过的一会儿,水面越来越开阔,水波粼粼,不知有多宽。叶泊雨只顾得尽力催动船只,紫衣女子在船头掌舵。
叶泊雨想通了此节,抬开端来,眼看祖师殿的正梁已经断成数截,掉落在地上,两侧墙壁都裂开了寸许深得裂缝,坍塌已经迫在眉睫。忙一把把地上的王晓磊抱起,冲紫衣女子说道:“女人,这大殿顿时就要陷落了,我们还是先分开此地吧,不然,大师都要被压在殿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