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点头,这才扭身往外走去。
现在已进京数日。
姚馨月嘲笑一声,“顾世子上月中了举,现在顾家属学挤破头都进不去,我母亲托了多少人才把你塞出来,岂容你在这里拿乔!也不拿镜子照照,就你这类扬州瘦马普通的贱人,给顾世子做个通房都是汲引!”
沈娇没法回绝,因为侯夫人接她进京那日,便囚禁了年逾花甲的老族长以示警告。
世家嫡女出嫁时,为了固宠常常会陪嫁一个本家姐妹,一来争宠,二来做些见不得人的肮脏事。待其生下后代,更会断念塌地为嫡女做事。
她自幼身娇体软,肤如凝脂、吹弹可破。现在胸前又长大了很多,饱满又有弹性。腰肢却非常纤细,平常走动间仿佛弱柳扶风。
俄然回想起母亲送走她的那一夜。一身华服沾了很多污血,死死抓着她的手,奉告她:“逃的远远地,冒死活下去。”
姚馨月两步上前,抬手便狠狠甩了一个耳光。
服侍她的丫环杏儿本就是姚家的人,立即回道:“表蜜斯已经睡下了,我这就去传话,您稍等半晌。”
她握住衣衫的手紧了紧,避开话题:“不知世子喜好甚么样的,只怕瞧不上我,倒白搭了婶娘的种植。”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她忙起家扯了一件外衫裹在身上,还将来得及系上扣子,就见床前的屏风被一把推开。
沈娇连媵妾也不如。
她裹紧身上薄弱的衣裙,眉间轻蹙:“是,我记着了。”
她垂下眼眸,如许张狂的人,如何配嫁得高门。
侯府的冷待,下人的白眼,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寒微。
“表姐曲解了,我本日才第一日去书院,何来拿乔一说。”